擊,刺入右肩窩,鎖骨斷了。
“啊……”金奪銀刀狂叫,向後退。
文昌怎肯放鬆?再發兩劍,吼道:“撒手!”
“錚”一聲暴響,不怕任意兵刃打擊的金奪,飛出兩丈外,“克嚷嚷”枝葉紛飛,最後奪臂進入樹中半尺以上。
同一瞬間,“叮”一聲脆響,銀刀被文昌神力一擊,齊腰而折,刀身飛出兩丈外。
碧芒一閃,點向正挫倒在泥濘中的金奪銀刀的胸口。
“且慢!文昌弟。”身後傳來黑魅的叫聲。
金奪銀刀雙手應撐,長吁一口氣,閉上雙眼,弱脫地不停喘息。
文昌的劍尖,停留在金奪銀刀的胸口上,入肉分餘,大聲道:“大姐,這種人留在世間,雖不至天下大亂,也不會比現在好多少,留下無用!”
鬼魅到了,粉面蒼白,道:“留給我,我會治他。”
“好!”文昌答。
金奪銀刀虎眼怒張,狂叫道:“凌爺英雄一世,豈會被淫婦所辱?你做夢!”說完,一拳擊向自己的天靈蓋。
文昌出劍一擋,擊中金奪銀刀舉起的手,道:“這傢伙倒有種,饒他。”
“文昌弟,你可以做主。”
文昌收了劍,沉吟片刻,道,“大姐,帶他去,請記住,萬一小弟不幸,用這傢伙換我的死身,如果我留得命還在,放了他。”
“什麼,你還不想走?”黑魅驚問。
“我不走,誰也沒法阻我,我與黑旗令主有生死約會,他們已佈下了天羅地網,我不在乎。九宮堡事了,我們姐弟江湖上見。”
說完,點了金奪銀刀的期門穴,向西如飛而去,語聲再傳:“大姐,速退山區,快!”
黑魅谷真知道追之不及,她的針傷很嚴重,目送文呂的身影消去在雷雨中,搖頭苦笑,抓住金奪銀刀扛上肩頭,向北走。
雷電交加,風雨狂暴,不知走了多長時間,她覺得金奪銀刀的身體似乎愈來愈沉重,只好將人放下,藏在樹下歇息直至恢復了疲勞,方抓住金奪銀刀的衣領拖著走,她已沒力再背了。
金奪銀刀穴道被制,文昌的手法十分狠毒,他的真氣解穴術用不上,沒法運真氣衝解穴道,因為他的右肩將要廢了,鮮血混和著泥水,半邊身子全紅了,血仍在流,再不止血,他廢定了。
拖了片刻,他委實受不了,道:“黑魅,怎不殺我?我平生沒求過人,但現在求你下手殺我。”
“等亡命客放你。”黑魅冷冷地答。
“他永遠不會活在世上了,殺了我,同樣可用我的屍體換他的屍體。”
“呸!該死的東西,你咒他死?”
“在下並非咒他,在重重埋伏高手雲集中,他絕對活不了。”
“一群土雞瓦狗,何足道也?”黑魅不消地答。
“哼!他雙拳難敵四手且不必說,青城的松風丹士不是土雞,碧眼青獅兩位師兄可不是瓦狗。”
黑魅大驚,問:“今早來的兩僧一道,就是你所說的人?”
“正是,這三個人聯手,足以主管武林。”
“他們決找不到亡命客。”黑魅硬著頭皮說。
“正相反,亡命客已指定約鬥地點,他送死去了。”
“真的?”黑碧變色問。
“半點不假,就在你被捉之處的西面光頭小山上。”
“真糟!我得叫人前去助他。”黑魅抱著人狂奔。
金奪銀刀被拖得滿天星斗,大叫道:“晚了,遠水救不了近火,恐怕他已……”
突地,對面響起一聲沉喝:“站住,什麼人?”
黑魅應聲站住,只覺得心往下沉,渾身發冷,丟下人拔劍出鞘,大叫道:“黑魅谷真,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