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布望著眼前的心腹二人,不由發出感嘆:“昔日,吾麾下也算人才濟濟,郝萌、魏續、侯成、宋憲、高順,再加上你二人,七員健將,如今一夜之間折了四個。”
曹性抿抿嘴唇沒敢說話,這四個人,他親手斬殺三個。
無論是不是受於主將所託,終究雙手沾滿了鮮血。
呂布緩緩吐出一口濁氣,露出淡淡微笑,望著成廉道:“成廉,郝萌等人所謀,你可知情?”
成廉欲言又止,嘆息道:“隱約有所猜測,卻無法確定,因此不敢亂言,請將軍責罰。”
“罷了,事已至此。”
呂布擺擺手,如今營中無大將,他也不可能逗留太久。
終究是要趕回洛陽,否則令人生疑。
這千嶂山大營,還需要曹性與成廉二人照料。
再說成廉此人,同為最早一批跟隨自己南征北戰的驍將,以往都擔任自己的近身護將,為人果敢忠誠,武藝也算不俗。
在當下正值用人之際,可以一併委以重託。
哪怕是在原有的路線中,成廉也是為自己斷後而死,其人忠勇可嘉。
只是又與其他幾將交情深厚,呂布為了避嫌,這才將督查重任交給曹性。
好在曹性沒有讓自己失望。
“本侯不日便將返回洛陽,如今多事之秋,變故不斷,不可久留山野,屆時由你二人接管大營,距離大軍出山的日子,不會太遠了。”呂布叮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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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抱拳稱諾。
呂布走到曹性身前拍了拍肩膀,笑道:“不必多想,此次功在於你,無過可言,接下來你要好好輔佐成廉,同心同力,明白嗎?”
“是!”曹性重重點頭。
成廉卻顯得有些詫異,居然以自己為主,曹性為輔?
雖說他對呂布忠心耿耿,可人哪能不在意地位高低?
只是他原以為坐在主位的會是曹性,他心中雖說會有不快,可也當坦然接受。
畢竟此次力挽狂瀾,功勞確實都在曹性身上。
否則還不知會捅出多大的簍子來。
看來說到底,溫侯還是更加信任我。
成廉不自覺的挺直了腰桿,暗暗發誓一定要將隊伍好好帶著,不負溫侯之託。
“成廉,你且先回去休息吧,好好琢磨新亂之後如何重振三軍。”呂布轉頭對正在思考的成廉囑咐道。
成廉聞言露出喜色,堅定道:“溫侯放心!末將定不會讓你失望!”
說罷便退了出去。
呂布走到案前,倒滿兩樽酒,笑道:“這郝萌倒是知道享受,還是溫過的。”
說著他將其中一杯遞給曹性。
曹性大驚失色,雙手小心接過酒樽,急忙道:“末將怎可受起?”
呂布卻是將他捧著的酒推至唇邊,神情嚴肅:“你是大功之臣,這杯酒為本侯敬你之意,不可推脫。”
“這……諾!”
曹性一口氣將其飲完,眸光晶瑩。
“曹性,對於我的安排,你可有想說的?”呂布適時問道。
曹性拱手道:“末將全聽溫侯差遣便是,就算溫侯讓末將去養馬,也絕不推辭!”
呂布聽得哈哈大笑,沉吟道:“本侯的本意是以你為主,但考慮到你雖誅亂有功,卻情況特殊,又沒有成廉資歷老,貿然推你上位,恐眾人不服,你日後工作也難以開展。”
“不得已,暫時讓成廉為你在前擋著,待風頭過去,此事遺留隱患漸漸消散,方可無所顧忌,明白嗎?”
曹性精神一震,表情有種說不出的感動,咬牙道:“末將明白!”
“好了,你也下去歇息吧,不必有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