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昌己橫了心,一不做二不休,突地大旋身一掌封,右腿疾飛,攻向身後飛來的軍官。
軍官確是了得,連避三腿,且能回敬三拳兩掌,兩人在大廳中展開絕學強攻。
兩人身形迅疾無比,旁人插不上手,也不敢插手。門外擠滿了看熱鬧的閒人,儘管店夥們高聲叫拿賊,相信的人不多,也不知誰是賊,一個是王府衛隊的軍官,卻不是拿賊的人,拿賊不需勞動王府衛隊的大駕,另一個是衣著華麗,英俊絕倫的少年,怎麼看也不象是賊。
“可能是爭風吃醋,長安酒肆的粉頭又鬧事了”。有人在門口大叫,大概是有意的惡意嘲笑。
冷謙掙扎著坐起,搖搖頭,似要將腦袋的昏昏感搖蔣,手一摸嘴口,摸了一口血,他一挫鋼牙,站起來大吼道:“拔劍先卸他的狗腿!”
他自己先拔劍,廳周的客人立即紛紛走避。
文昌不願被纏住,鬧市之中又不能下手殺人,他必須突圍,但廳外擠滿了人,走不掉,只好另打主意脫身。
大廳共有五個門,大門人潮洶湧。兩個後門也擠滿了人。右首進入右樓廳門人比較少。因為那是高貴客人攜家休息之所。左首到有胡姬歌妓的左樓廳門關得緊緊地,今天不招待客人。
文昌已看清了退路,右廳門正是脫身的好地方。
軍官拳腳十分高明,兩人在寬闊的大廳中換了三次照面,拆了十餘招散手,似乎勢均力敵,兩人的攻勢越來越兇猛,手下勁道逐漸加重,雙方的距離越拉越近,錯招拔打化勁的勁風聲浪逐漸可聞。
真巧,冷謙一聲暴喝,從後廳門方向衝上了,長劍一揮,直點而出。
文昌拔開軍官的兩拳,正欲出拳回敬,冷謙的劍已遞到肋下。
他左拳一楞,在軍官一閃的剎那間,疾衝而下,在劍尖的左方掠過,反手一勾,勾住了冷謙的握劍手腕,向後猛帶,喝聲“爬下”!同時伸腳一撥。
冷謙捱了幾拳,重傷不輕,勁道已消失了六成,反應自然遲純,被文昌一搭即中,巨大的拉力將他帶出,腳下又被絆住,沉重地向前疾衝,文昌叫,“你們仗勢欺人,我們走著瞧!”
“惡賊休走”!迎面兩名店夥計叫,兩根本棍劈頭便打。
文昌人如瘋虎,身形一閃,從中間閃入,左右手齊出“平分秋色”攻出兩劈掌,“撲撲”兩聲,劈中兩店夥的左右肩後,兩店夥同聲狂叫,向前拋棍衝倒。
文昌抓起一張大環椅,一聲大吼,砸向正在關閉的廳門,廳門轟然而開,大環椅也碎了。他把手中破椅反手後擲,砸向撲來的軍官,人化輕煙,進入了右廳縱上樓梯。
二樓有花廳,十餘名貴婦和淑女和士紳們正吃驚地向梯口注視,不知下面發生了什麼變故。
銀紫色身形一閃,文昌出現,銀紫色的披風飄飄,在梯口一站。
三名店夥同聲大喝,“狂徒!你好大的膽敢前來擾……”
一面大喝一面撲上,來勢兇兇。文昌擠身搶入,一勾一撥三推,把三名店夥一一打下樓梯,再飛起一腳,把扶攔在數踢倒,掉下樓把向上搶的人全阻住了。
左首有兩個長窗,窗門已推開,可以看到不遠的屋脊。他想:“由屋上走,可不怕他們趕來了。”
他向視窗奔去,必須衝過三名貴婦身邊。三名貴婦見他來勢兇兇,喊叫著大叫救命,驚倒了。
窗前,綠裙飄飄,一名少女手扶著一個俏侍女,正站在那兒發楞,一雙深潭也似的大眼中,流露出些少驚恐的精神,但卻凝注著含笑動手把店夥打下梯口的文昌,並不怎樣害怕。
文昌走到,少女搖搖頭道:“你……你是賊?你……”
文昌一楞,腳下一頓,定神看去,只感到心中狂跳。那是一個年約十五、六歲的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