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的奏章問白鴻信:“紀國使者還有幾日能到和羲。”
“回皇上,七之日之內必到。”
“川曲國是怎麼答覆的?”
“回皇上,川曲國只說紀國新君有奪位之嫌並欲誅殺有功老臣實乃不義之舉,川曲當全力迴護廖子斌。”
秦承釋哼笑:“無非就是廖子斌擁立他川曲國公主所生之子而已,朕等著他們鬧起來。”
紀國新君段震浩即位不久,廖子斌便結黨謀政、大權在握,再加上川曲國給的無數好處自然是想趁新君根基不穩之時行事,將紀國皇太妃也就是川曲國公主所出之子扶上位,只是段震浩倒也有手段,毫無徵兆之下動用自己的親衛軍抄了廖子斌的家,又連夜斬殺數位廖黨骨幹,不過卻還是讓廖子斌逃了出去。
“皇上智謀無人能及,臣實在是佩服。”
“你白鴻信也奉承起朕來了?朕還沒行任何智謀呢,你這話說得未免早了些。”
白鴻信恭身說道:“皇上雖未行事,但臣只聽之前皇上御口所述已經是五體投地了。”
秦承釋樂了:“行了,你下去吧,等紀國使臣到時拖他幾日再讓智成準備發兵不遲。”
白鴻信行禮稱是便退了下去。
等白鴻信一走,秦承釋閉目想了一會兒又覺無聊又拿起本書來看,不多時又放下了,起身在殿裡來回踱步。
於忠眼睛跟著秦承釋來回轉,確定秦承釋再無公事也不召見人之後才小聲兒說道:“皇上可是乏了,要不去文妃那兒解解悶兒?”
“去她哪兒做什麼,她給了你好處不成?”
於忠腰彎得不能再彎了,笑著說道:“皇上這可冤枉奴才了,奴才能跟著皇上便是最大的好處,什麼也比不過這天大的榮耀。奴才只是聽說今日文妃在和榮殿宴請平慶王太妃和玉昭儀,想著那裡必是熱鬧,所以才提了一句。”
秦承釋立即停下腳步朝於忠看去:“真有此事?”
“回皇上,奴才也怕訊息不準,方才特意讓人去文妃那裡看了看,太妃和玉昭儀都在呢,看那樣子都喝了不少的酒。”
秦承釋腦中立即浮現出那日在紫香閣時穆書榆醉酒後千嬌百媚的樣子,心裡有些亂了,用手一指於忠:“是個懂事的奴才,小圍場之事本想罰你,現如今算你將功補過吧。”
“哎喲,奴才謝皇上恩典、奴才謝皇上恩典!”此時於忠要是有尾巴估計都要樂得翹起來了。
“少廢話,趕緊的去文妃那裡,不許讓人聲張通報。”秦承釋怕穆書榆提前得了自己要去的信兒再借故跑了,那自己豈不是撲了個空。
只是秦承釋一行人剛進了和榮殿的院子就聽裡面一片喧鬧,正疑惑的時候從殿裡又慌慌張張地跑出個宮女,於忠一把將人給攔住了。
“混賬東西,沒看見皇上聖駕在這兒亂跑什麼!”
那宮女這才看清攔住自己的是總管太監,哪還敢再抬頭去看皇上,撲通一下子就跪在了地上:“奴婢該死,驚了聖駕。”
“你跑什麼?”秦承釋問道。
“回皇上,平慶王太妃被燙傷了,奴婢急著去請太醫才衝撞了聖駕。”
秦承釋眉頭立即皺了起來,也不管那宮女還在磕頭,快步進了殿裡,只見文妃和玉昭儀還有幾個宮女正圍著穆書榆,穆書燕臉上帶淚,而穆書榆則是坐在那彎著腰也不知道是燙著哪兒了。
“這是怎麼回事?”秦承釋聲音已帶了怒氣。
所有人都被秦承釋這一問給嚇到了,再沒想到皇上會突然過來,於是全都跪下請安。
秦承釋直接走到穆書榆面前,這才看到她正一臉痛苦地閉著眼捂著嘴不說話,眼角也有淚痕顯然是燙得不輕,於是著急地問:“太妃,你是傷到哪裡了,快告訴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