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聲似乎很有效,雲蘇果然沒有再碰她,而是坐回去繼續倒酒喝。
悠悠燭火被點亮,整個房間再不至於像剛才一樣漆黑,雲蘇似乎有些不適應,但也沒多說什麼,只是皺著眉頭一杯接一杯地喝著。
房間已經被酒味覆蓋,笙歌開啟房間的窗戶,順便將剩餘的酒全都沒收了。
沒有酒喝了,雲蘇低低歪著頭,似在沉思什麼,而後揉了揉眉心,有些疲憊的開口:“拿酒來。”
笙歌開口道:“你喝多了。”
雲蘇似是沒有聽到,又重複道:“拿酒來。”
“你看看我是誰。”
雲蘇恍惚抬頭看了她一眼,而後微微怔住,良久,又低喃道:“假的。”
“什麼?”笙歌沒有聽到,朝前傾了一些。
雲蘇站起身來,搖搖晃晃地觸碰到她的衣袖,似乎在研究是真是假,而後一俯身,便吻住了她的唇。
唇齒間,是他的酒香。
笙歌腦子徹底混沌,正暗覺不可思議時,他卻又鬆開了,手指點了點自己的唇畔,那裡有剛才最真實的觸感。
難道……是真的?
雲蘇眼眸微眯,而後用手扣住她的後腦勺,不知是酒勁上來無法控制力道,還是顧不得那些,便壓在笙歌身上,使得她脫離原先的凳子,徑直往身後倒去。
笙歌輕呼一聲,重重的壓力使得她倒在地上時,雖然有云蘇的手掌墊著,但仍然有片刻的暈眩。
她想起身詢問他的手怎麼樣了,卻徒勞的掙脫不開他的懷抱。雲蘇順勢加深了這一吻,越吻越深,濃重的酒精味也過渡到了她唇舌上,她不會喝酒,被雲蘇這樣吻著,只感覺身體慢慢變軟,沒有力氣了。
第四十九章 且彈且望
雲蘇的吻慢慢向下,纏綿吸吮著她的脖頸,並輕咬著她精緻的鎖骨。笙歌渾身發軟,只不停地喘息,努力剋制著內心的焦躁。
雲蘇在拉她的腰帶。笙歌手抓緊了他的手,喘息道:“不要,雲蘇……”
他重新吻上她的唇,極盡纏綿悱惻後含住了她小巧的耳朵,笙歌渾身一顫,昏黃的燭光下,眼前有些恍惚,喉嚨哽住,半晌,輕輕道:“阿阮,是你麼?”
似乎對這個名字很敏感,雲蘇身子僵住,而後輕輕搖了搖頭,保持幾分清醒後看了看自己身下的女子,卻再是一怔。
凌亂的頭髮,凌亂的衣衫,在自己身下。雲蘇抿了抿唇,匆匆起身,腦子還有些麻木,有些頭疼。
“對不起,”雲蘇看著她,沉吟道,“地上涼,我拉你起來。”
笙歌緩緩合上眼,淚水不受控制地溢位。
她沒有瘋,沒有鬧,只是無聲的哭泣,帶著疲勞,也帶著剛剛親吻的痕跡。
雲蘇皺著眉頭,穩住身形,從地上抱起她朝床上走去。因為喝了酒,他懷抱有些虛浮,但仍然令人踏實,有著溫暖的溫度。
笙歌躺在床上,拉過被子將自己從頭到腳蓋住,側身背對著他。被子隱隱蠕動,雲蘇知曉她在哭。
“對不起。”雲蘇又重複一次話後,覺得喉嚨有些幹,抿了抿唇,看了眼床上捂得嚴嚴實實的她,最終仍是走了出去。
月色帶著清涼的味道,灑在窗外有些朦朧,照進了多少人的無眠夜。
笙歌終於忍不住放聲大哭。她自來到這裡後,一直謹慎地過,壓抑著心緒,每每不知該怎麼辦時,便讓自己迴歸理智,一遍遍地告訴自己,阿阮死了,你要好好的替他活下去。
酒是個好東西,可以麻痺自己的大腦,終於也不用這麼壓抑自己了,她可以把他認作阿阮,可以讓自己回到他的懷抱裡去,享受屬於她的東西。
酒醒了之後呢?
為什麼快樂的時光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