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婉雯緊抿著嘴看著殊蘭,出氣也有些粗重,被殊蘭淡淡的撇了一眼,又是一驚,下意識的低下了頭之後又覺得羞憤。
殊蘭已經起了身,吩咐丫頭道:&ldo;去給耿格格說一句,讓她收拾好了就去我院子。&rdo;又叮囑泰蘿:&ldo;好孩子,侍候好年側福晉,她如今是有身孕的人。&rdo;
泰蘿抿嘴應了一聲又福了福身子。
殊蘭根本沒在和年婉雯說一句話逕自出了屋子。
直到殊蘭出了院子,年婉雯才狠狠的將一個茶碗砸在地上羞憤的道:&ldo;她憑什麼那麼說我?!她憑什麼?!&rdo;
柔然嚇了一跳,忙勸她:&ldo;您這是做什麼?她不是個善茬,不是咱們現在能惹的起的,您也要多為肚子裡的小阿哥好好想想,只要您的阿哥比她的阿哥出息,就是她在厲害又能怎麼樣?照樣在您面前是個輸家。&rdo;
年婉雯便也這樣自我安慰:&ldo;你說的對,她在囂張在厲害又怎麼樣,只要我的兒子比她的兒子出息,她照樣是輸了!&rdo;她這樣反覆的對自己說,似乎就沒有開始那麼氣憤,但心裡的某一處還是無法平復下去,那個地方也同樣的反覆說著:你是害怕她的,別不承認!
年婉雯有身孕的訊息一時後院都知道了,額爾瑾本是在帶著二格格看書,聽了到是笑了笑,沒想到她動手動得那麼巧,這位肚子裡的孩子即便生下來大抵也不會有多好。
二格格總是沉默寡言,默默的看著書本上的字,在看額爾瑾嘴邊的笑意,眼神又暗了下去,這個後院裡一直都是這樣,不管面上看起來多麼的和諧美滿,它的內裡卻是一塊醜陋的腐肉,經年散發著臭味,而她就一直在這腐肉裡頭生活,遲早有一天也要一起爛掉,散發出同樣另她作嘔的氣味。
她不禁看向外面,透過雕花的窗戶,透過高蹺的屋簷,似乎也同樣透過了高不可攀的紅牆,外面是和這裡是不一樣的世界,完全不一樣,一定比這裡清慡比這裡自由。
直到額爾瑾溫柔的喚她,她才回過了神,懵懂又乖巧的答應了一聲,繼續低頭讀書,晌午的陽光透進來卻只披在她的後背上,在她面前投下陰影。
殊蘭回了院子,就讓人將前頭第一進院子的耳房收拾出了兩間給耿氏和她的丫頭住,她自己帶著孩子認字讀書玩遊戲,聽到蘭紅來找她,又忙讓人將她請了進來,蘭紅還是以往的樣子,只是看著少了一股鮮活勁,在榻上坐下,端起茶碗吃了好幾口,才跟殊蘭說話:&ldo;我是做不來彎彎繞繞的事,我來找你是想求你在皇阿瑪跟前為我們爺說說好話,他實在什麼都沒有做,這樣子太不…&rdo;
她說著又激動了起來,到底是知道她說的話不妥當又收住了嘴,雙手捂住了臉,喃喃自語:&ldo;你不知道他都成什麼樣子了,從去年回來到現在滿頭的頭髮都花白了,他才多大的年紀,已經老頭子一樣…&rdo;
殊蘭聽著心裡也不好受,但十三的事情在皇上心裡不簡單,這裡頭到底還牽扯著什麼別的事情她並不清楚,皇上心裡忌諱著,提起來只會倒黴。
別人卻並不這樣以為,尤其是蘭紅明顯是不清楚的,蘭紅或許還會想既然可以求著十三不關在養蜂夾道,為什麼不能在求著放了十三,這有什麼區別?
但確實就是有很大的區別,不關在養蜂夾道是皇上畢竟還顧念著兒子,放了他卻是意味著十三所代表的一些事情皇上已經原諒或者是其他一些政治訊號。
殊蘭深吸了一口氣,看著明顯情緒有些不穩定的蘭紅正期待的看著她,垂下了眼又吐出一口氣:&ldo;你怎麼會想著來找我?&rdo;
蘭紅抿了抿嘴:&ldo;我也不說假話了,是額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