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意:&ldo;以後無事不準隨意來芳華院。&rdo;
跟在後面的十三想了想還是回身說了句:&ldo;四嫂也別怪四哥發脾氣,如今有人要害四哥性命,正說得關鍵,見著現在的樣子,自然不高興。&rdo;他是想說胤禛有性命之憂,妻妾們卻在胤禛面前爭風吃醋,胤禛會生氣是自然的。
他見蘭紅抱著女兒站在門口看,朝著她擺了擺手,轉身跟上了胤禛。
見胤禛走了,萬兒和福兒忙上前扶起了額爾瑾,額爾瑾白著一張臉手還在哆嗦,顯見是嚇的不輕,剛才那一鞭子彷彿是抽在她的身上讓她覺得即恐懼又羞恥,她冷著一張臉,緩緩的理了理衣裳,扶了扶髮釵,挺直了脊背,優雅從容一步一步邁出芳華院。
李氏連裙子上還沾著泥都顧不上理會,匆匆忙忙的起身出了芳華院。
鈕鈷祿跟著額爾瑾直到出了院子還回頭看了一眼,她從來不知道殊蘭是這麼厭惡她,甚至那眼裡還有一些別的她看不懂的東西讓她心驚肉跳,五臟六腑都生了寒意,她覺得她骨子裡是懼怕殊蘭的,又在心裡搖頭否定,怎麼會呢,她最看不起慣會裝腔作勢的殊蘭了。
就宋氏和武氏似乎最淡然了。
四貝勒府的前院也就成親的時候殊蘭待過一晚上,此後從來沒有來過,更不要說胤禛的書房。
胤禛讓小丫頭扶著殊蘭坐下,自在坐在另一邊閉目養神。
胤禛的書房佈置的就如同他這個人幹練簡潔又透著與眾不同的華貴,隱隱的還能聞到一股細細的綿長的香味,嗅了還想在嗅,殊蘭起了身,四下裡看了看:&ldo;爺這屋子點了什麼薰香?&rdo;
胤禛一怔:&ldo;爺這幾日都不點薰香的。&rdo;
&ldo;那這香味是從哪裡來的?&rdo;
十三使勁了嗅了幾口:&ldo;我怎麼什麼都聞不到?&rdo;
殊蘭的五官很敏銳,似乎有些異於常人,就比如胤禛臉上的氣色殊蘭能看到,太醫看不到,屋子裡有奇異的香味,殊蘭可以聞到別人卻都聞不到。
她皺著眉頭順著味道進了裡間,胤禛收拾出來起臥的地方簡單了很多,當地鋪了團花的猩猩氈,擺了桌椅板凳,角落裡安置了一張拔步床,床頭放著一個紫檀木的花架,上擺了一盆君子蘭,胤禛愛蘭花,熟識的人都知道。
她順著香味一直走到了這盆君子蘭跟前,離得越近這味道就越濃鬱,有一股說不出甜香,十三見她疑惑的看著這盆蘭花,自己湊到跟前嗅了嗅:&ldo;到是有幾分花香,不過很清淡,這是一盆很尋常的垂笑君子蘭麼。&rdo;
但殊蘭就是覺得哪裡不對。
這盆蘭花就像是個精神極好的人一般,就是花蕊都透著幾分難以言明的飽滿和滋潤,好像在有片刻它就會達到一種極致,一種極致的妖嬈。
她看著那鮮紅的花蕊,猛然瞪大了眼睛,指著這花,慌亂的往後退了好幾步:&ldo;垂淚蘭!這個是垂淚蘭!快丟到外面去!&rdo;
胤禛眼神一暗,一面安撫著殊蘭,一面吩咐蘇培盛:&ldo;還不快搬到院子去!&rdo;
殊蘭重重的喘了幾口氣,靠著胤禛站著:&ldo;這花不是垂笑君子蘭,垂笑君子蘭的花蕊是黃色,而垂淚蘭的花蕊是血紅色&l;世有奇花,名垂淚蘭,千年難遇,花種落於腐屍,落五百年,養五百年方能生根發芽,花橘黃,蕊血紅,其香綿遠悠長,幽暗難識,破人精氣,亂人神識,一月精氣神洩盡而亡,人不知皆以為疲累而亡,世人不知皆當做垂笑蘭,卻不知若養此花,只能垂淚。&r;,因為長在極陰得地方,花期又長,這花就好像成了精的精怪一般,吸人精血,佛家叫它&l;胭脂蠱&r;,道家說它是&l;千年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