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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部分

騎車的姿勢不同,脖子所在的高度就有區別。死亡過程是:閔所長騎車衝過繃緊的鋸齒鋼絲,鋼絲切斷他的脖子,頭顱落地;身軀繼續騎在車上,往前衝出一段後才脫離車體落地;最後摩托車因失控被甩出路面。”

在系鋼絲的樹底下發現明顯的鞋印,攝影員對鞋印拍了照、工程師進行印模製作,並採集了泥土樣本。在採集到的所有物品中,最有價值的是一支鋼筆套,童組長迫不及待地用放大鏡觀察。筆套黑體、粗短、鋁質別扣已經失去彈性,從形狀和螺旋式判斷,是20世紀70年代特有的產品。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童組長差一點被驚駭所擊倒,他做夢也想不到,筆套上居然刻著這樣一行楷體小字:

“獎給優秀基幹民兵梅健民。”

童組長的臉變了色,呼吸粗重起來。“快,加緊。”童組長命令大家。

痕跡員給每個裝有物品的塑膠盒貼上標籤,標籤上註明時間、地點以及該物品被發現的精確位置。最後,工程師為閔所長的頭顱和四肢分別套上塑膠袋,搬進了警車。

童組長掛通了梅健民的手機,無人接聽。值班室的老華見證說:“梅科長下午上街買年貨,傍晚坐王苟的摩托車出了公安局大院。”

童組長又掛王苟的手機,通了好一會,卻是一個女孩的聲音在接,“喂,我是客家農莊。你找王所長,他喝醉了,睡著了。好,我叫醒他。喂,他死豬似的,搖不醒。有急事?你自己來找他好了。再見。”

童組長換了警車,率隊馬上趕到客家農莊。童組長第一眼看到的情形是,王苟歪在總檯的木沙發上鼾聲如雷,另一張木沙發上理光頭的年青人也在酣睡。童組長心中暗暗叫苦:

“梅健民呢?梅健民跑了?”

小姐不知道誰是梅健民,只知道“樓上包廂裡還有一個。”

推開包廂門,童組長鬆了一口氣,因為梅健民還在,而且也睡著了。“我說哩,老公安怎麼會殺人呢?”

可是,童組長放心得太早了。痕跡員請組長看梅健民的胸袋,那裡洇開一片墨水,鋼筆尚在,筆套卻不見了。工程師則報告:

“梅健民的鞋底有泥漿。”

爛醉如泥的梅健民、王苟、幫主和接手機的女孩通通被帶回刑偵隊重案組,服下海王金尊、加上突如其來的驚嚇,三個醉漢的酒都醒了大半。四人分別審訊,結果是:

梅健民說:“一人一瓶‘石門湖’幹完後,我就醉倒了。”

王苟說:“我下樓結賬,靠在沙發上睡著了。”

幫主說:“三瓶‘石門湖’喝完,梅科長躺在沙發上睡了,王所長下樓結過賬,也靠在沙發上睡著了。我想等王所長醒來後再送他回看守所,等著等著自己也睡著了。”

女孩說:“我加了一下賬要給王所長簽名,他還沒簽就呼呼睡了。王所長是我們的老主顧,籤不籤都一樣的。放下賬單我就上樓去包廂收碗,見王所長的客人躺在沙發上打鼾,我取了條毛毯幫他稍微蓋了一下。”

童組長問女孩,“你看到睡在包廂的客人出門嗎?”

“沒有。”

“除了總檯的正門,客家農莊還有其他門可以出入嗎?”

“當然有嘍,後門就是通停車坪的嘛。”

化驗室給每人抽了血,組長放王苟、幫主和女孩走人,留梅健民睡在刑偵隊值班室,說“有幾件事情需要核對一下。”

童組長派痕跡員和一個工程師再跑一趟,“看看現場能不能找到更有價值的東西。”

兩三個小時後,兩人就回來了,他們在拐彎處的陰溝壁上發現了兩支|乳膠手套。用鑷子慢慢翻開手套,他們從手套裡面獲得了清晰的指紋。

化驗室的幾個小年輕易如反掌就得出以下結論:梅健民、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