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子燁的家人今天打來越洋電話。說子燁的媽媽今天在醫院裡去世了。好像是因為腦瘤。”
這個悲情的字眼。我們害怕疾病,卻又毫不留神的干擾上它,我們以為我們很健康,其實病毒早就在我們忽略時一點一點的啃食掉我們的**。死亡,原來可以這麼近。
說金錢是罪惡的都在撈,說美女是禍水的都在泡,說高處不勝寒的都在爬,說天堂是最好的都不去,說死亡就變臉的,這就是我們。矛盾到可笑可悲的我們。
“什麼情況,子燁從來沒有說過啊。什麼時候的事兒。這也太突然了吧。他人呢”
“我告訴他,你還沒有回來。他說去接你,可是你剛剛又說外面沒有人哎。”
“什麼?”
我來不及想要聽接下來的故事,也不想管為什麼子燁要隱瞞在我們面前裝了快2個月的淡定,怎麼還會一如既往的想要找接我的藉口,藉此機會出去走走。雖然是一家人,但是零時拼湊出來的總是抵不過那個一輩子的。
我逃離了那個屋子,那個曾經我們6個人一起下火鍋唱歌喝酒的屋子。那個我們無限制把時間揮霍到麻將打牌大笑的屋子。那個我們6個人一起擠在廚房,唱著‘那童年的希望是一臺時光機’切菜燒菜刷碗的屋子。那個我們連‘早安’,‘晚安’都毫不客氣也不會羞愧的大聲宣告世界我還在的屋子。
子燁,你在哪裡。
我從未那樣的害怕過黑夜,尤其是對於這個槍支氾濫無度的美國黑夜。它是安靜,卻又是骯髒的。
“微末,是你嗎?”
我打著電筒,在這一棟又一棟的別墅群裡,找一個黑色的背影,它或許很低,但它一定是沉重的。如同這個黑夜,糟心。
“子燁,總算是找到你了,你。”
“噓,看”隨著子燁手指的方向,我意外的看到了漫天繁星的夜空。空氣透亮到你以為你可以摘下一顆放進自己的口袋。擠滿了99顆星星,你就可以許一個願望。
“子燁,我,i ;am ;sorry”
“噓”
他很快地截止了這個第二個清短的音,脫下自己的外套,輕輕的穩妥的打在我的背上至少那溫度是讓人暖和的,就像他這個人一樣。他似乎早就預料到我什麼反應,第三個‘噓’又一次打斷了我想要說出口的話。
“不要再冷了,我的世界已經夠冷的了,再拒絕我,還要再讓我冷的徹底一點嗎,作為回報,陪我看星星吧”
其實他錯了,我並不想要拒絕他的動作,而是想要說出安慰人的話。只是我欲言又止,因為我沒有立場。這或許就是男生底線裡最後一點僅存的尊嚴吧。就像是他說的,世界已經夠冷了。還要再冷下去嗎?
“平生第一次感覺到無力。不是你不願意,也不是你沒有資格,而是你沒有被允許。像我們這種遠在天邊的人,最可悲也是最廉價的不過是看一眼都意味著晚了。”
側臉望過去,子燁趕緊抹去了已經滑落到下巴的眼淚,深深的吸了一口去。苦笑著撇過了頭。有意無意,就是不願意再讓第二人知道自己的狼狽。不,那不是狼狽。而是憔悴,不是怨恨自己能力不夠的憔悴,而是不被條件允許的憔悴。我深深的體會到,有時候,不是我們不願意,而是不被允許。
即便是廉價到底的親情。
你能懂嗎?你不懂。因為當你還在是在為了能力不夠不斷給自己找理由解釋時,你從未被停止使用過【允許】證。
而有的人,連資格都沒有的就被淘汰了。
世界的錯。
Chapter2。3 邊緣(1)
想知道你和我之間的關係有多脆弱嗎?不過是藉著一種名叫網路的微型介質和一塊光纖板,當我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