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這下我明白了,祁老書記。”潘寶山言語間輕鬆了許多。
“真明白了?”
“真明白了。”
“明白就好啊。”祁宏益笑了,“行吧,那就這樣,該說我也都說了。”
掛了電話,潘寶山十指交叉,仰躺在沙發裡閉目思索,揣摩祁宏益的意思。
三天後,楊濤被雙規,又因為涉嫌貪汙受賄且數額較大,很快就被移交到司法機關。
楊濤的事情算是塵埃落定,潘寶山沒有直接給祁宏益回電話,而是打給了祁春蓓,問祁宏益對此事有何看法。
“就該這麼辦。”祁春蓓說楊濤仍舊氣憤難忍,“楊濤那種人,就得除惡務盡,根本就留不得。”
“祁老書記怎麼跟你說?”潘寶山問。
“我爸說不管怎樣,楊濤是終究不會釋懷的,他之所以表現出無比可憐、悔過的樣子,只是求眼前的自保而已。”祁春蓓道,“一旦條件成熟,惡狗終究還會張嘴咬人。”
“哦,那看來我沒有領會錯祁老書記的意思。”潘寶山把那天祁宏益給他打電話的事說了。
“呵呵,聽你一說,我都能明白個大概了,難道你還不了然於心?”祁春蓓道,“開始我爸那麼說,是不想失言於楊濤。至於後來的嘛,那就是跟你交流的層面了。”
“還真是,旁觀者眼睛亮,一下就看了出來,我這個局內人當時還好一陣琢磨呢。”潘寶山笑道,“身在此山中,難識真面目,一點也不假。”
“但就這件事來說,你能不能領會到意思也無所謂,即使你放過了楊濤,我也不會饒了他。”祁春蓓道,“現在我一想起他一口一個‘祁姐’叫著,都有點噁心。”
“那就別想了,一切向前看。”潘寶山笑道,“楊濤這事一發生,也給了我一個提醒,就是省裡的那夥人,亡我之心是又狠又急切。”
“你都離開瑞東了,他們怎麼還那麼不要臉呢,就叮著不放了?”祁春蓓道,“要我說,乾脆你也來點狠的,不是聽說中央巡視組已經金柱瑞東了嘛,給他們來點猛料!”
“眼下還不行,我處於被動階段,這次行動他們失敗了,很快就會轉入下一個階段。”潘寶山道,“所以目前主要還是防守。”
潘寶山作出的這一決定,很正確,也很及時。
韓元捷在得知關放鳴被雙規的訊息後,很是驚懼,立刻向段高航彙報,說可能要惹一身騷,那關放鳴是個沒骨頭的種,肯定會倒出他之間的交談內容。
段高航緊閉雙目,問韓元捷在和關放鳴的交流中有沒有留下證據。
“應該沒有,我之所以直接跟關放鳴接觸,為的就是讓他在大權之下有種窒息感,從而只用一根筋行事,無法分神、也沒有那個膽量安排些抓痕跡的事情。”韓元捷道,“而且我也審驗過,上次他來瑞東找我,我故意讓他住了一宿,一切都在監控之中,並沒有發現異常。”
“那就好,你不用擔心了。”段高航道,“潘寶山不會做沒有把握的事,即便關放鳴交待了和你接觸的事,那也相當於是空口一說,誰能就此做文章?”
“段書記,經你這麼一說,茅塞頓開啊。”韓元捷笑道,“所謂吃一塹長一智,段書記,我看下一步的行動要更直接些,掏根基、挖外圍,搞迂迴戰術對潘寶山不起作用,那傢伙確實有一套,換句話說,即使那樣能取得成功,也難直接影響到他。”
“我也在想這事呢,往後咱們不用遮遮掩掩了,就把目標放在江山集團上。”段高航睜開了眼,“江山集團是潘寶山官場之外的主體,他的幾個致命關係人都在裡面,打破江山集團,把那批人一網收齊,他估計也就不安穩了。”
“對!”韓元捷道,“應該馬上安排人摸查江山集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