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多賜教。”
錢登科倒有些猶豫了,費文道敢叫一個陌生人代替,又說了那樣的話,想必有幾分把握,只是不知這任可的棋藝如何,又是從京城來的,要真是個棋道大家,他自己去嗣文書院聽差遣就罷了,連累的文華書院丟了名聲就不好了,堂堂文華書院叫一個外地來的贏了去,文華書院在杭州城哪還有立足之地。
錢登科看了看坐在一旁瞧熱鬧的徐景煥,要論棋藝,無人出徐師兄其右,只是徐師兄早就說了不參加這樣的事,可除了徐師兄,能拿的出手的也就魏涯師弟了。
錢登科看了看魏涯,魏涯也蹙著眉不敢接這個茬,費文道笑道:“怎麼樣?錢兄要是覺得沒有把握,只當我沒說過這話,咱們再換個法子比試。”
錢登科被這話一激,立刻道:“誰說沒把握,任公子遠來是客,要是我們贏了,只怕叫他丟了面子。”
任可笑道:“學無止境,若是兄臺技高一籌,我自當虛心請教。”
錢登科朝魏涯使了個眼色,魏涯便站出來道:“那就開始吧,在下魏涯,請教任兄。”
兩個人擺了棋局,魏涯執黑子,任可執白子,周圍圍了好幾圈人,徐妙筠悄聲問徐景煥:“哥哥覺得魏公子有沒有把握贏?”
徐景煥道:“魏涯棋風沉穩,穩打穩紮,以不變應萬變,就算不能贏,也不會輕易地叫任公子贏了,依我看,和棋的可能更大。”
董子澄道:“那個任可看著也像個大家公子,若真是十分有名氣,只怕早傳到這邊來了,我可沒聽說過京城有個叫任可的圍棋高手。”
張寶兒道:“人家若是有心謙虛你自然不知道。”顯然,張寶兒對斯文秀氣的任可很有好感。
董子澄頓時不滿:“你是哪頭的?是不是瞧著那任可秀氣就偏心了?”
張寶兒臉色發紅,嘟噥道:“食色性也,我就是偏心,怎麼了?”
因有人擋著,徐妙筠也看不到棋局,她對於圍棋也只是一知半解,不像徐沛凝和徐靜含,都是高手,對著棋盤能坐一下午,沉浸其中不可自拔。
過了半個時辰,人群發出驚呼,徐妙筠趕忙探頭去看,只聽魏涯的笑聲:“任公子,承讓了。”看來是魏涯贏了,嗣文書院有人嘀咕:“只贏了半子而已。”
任可倒是很有風度:“江南果真是人傑地靈,才人輩出,在下領教了,只是在下這兒有一副梅花棋局,百思不得其解,還請魏兄指點。”
魏涯想了想,拱手道:“願聞其詳。”
任可在棋盤上擺了一會,其中白子黑子交加,局勢膠合,彷彿一朵半開的五瓣梅花,,魏涯對著棋局半天,臉色漲得通紅,道:“請教任公子。”
第七章 棋局
眾人譁然,任可卻笑道:“在下也是無從下手,看魏兄棋藝高超這才拿來請教,沒想到魏兄也是一知半解,這梅花棋局,竟成了死局。”
魏涯見任可也不會,臉色稍微好看些,道:“敢問任公子從何得來這幅棋局,瞧著倒有古風。”
任可笑道:“也是我偶然間得的,京城無人可解,原想江南人才濟濟,能解此難題,沒想到……”
任可微微搖頭看了口氣,在場的學子卻都被激起了鬥志,京城都沒人會,要是真的把這棋局解了,豈不是一戰成名。
這局棋雖是魏涯贏,卻是小勝,且魏涯也沒有解出任可提出來的梅花棋局,錢登科也不好說自己贏了,便道:“這次比試,雖然魏師弟贏了,可他也沒有破了任公子出的難題,我看就算平手吧。”
費文道也微微點頭認可,這時候,董子澄上前笑道:“好啦好啦,今兒到此為止,我請客我請客。”
大家都知道董子澄出手大方,便鬨鬧著紛紛下樓去了大堂。
人都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