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處!”
雖然徐清的態度簡直沒有一絲恭敬,卻沒有引起霞兒心中不快。反倒與她心思產生了共鳴!略微動容的看著徐清。道:“你真要知道?”
徐清收斂兇狠之態,微笑道:“當然!”
霞兒嘆道:“好吧!你也看見了,如今山上的弟子還都沒有下山行走地。而你我卻要急急趕赴雁蕩山,你就不覺得奇怪嗎?”也不等徐清回答,她又自己答道:“其實你此番下山,名為歷練,實際卻是流放。而我的職責就是看著你,不要讓你做些出格的事。”
徐清不由得大吃一驚,雖然他心裡做過無數種假設。卻從來沒想到過,竟然會是這種結果。心裡猛地生氣一股怒火,心胸彷彿要炸開了似的。不過一瞬間之後,他又控制住了自己地情緒,平靜地問道:“為什麼?我徐清自從上山修道以來。自問還沒做過傷天害理地事。更沒有愧對師父對我地教誨,為何要這般對我?”
齊霞兒冷笑道:“哼!你若真做了傷天害理地事。恐怕早就死了!還會像如今這樣麻煩嗎?實話跟你說吧!前幾日師父觀天象有變,推演算術之後,種種跡象都顯示此種變化隱隱與你有關。而且教中數位道德高深的張老,似乎也得到了相近的結論。當初長眉祖師曾預言三英二雲乃是峨眉大興之勢,而你地出現卻平添變數。雖然你也是峨眉弟子,但卻看不出來這種變化,到底是錦上添花,還是釜底抽薪。”
徐清嘆息一聲,接道:“哎!最好地變化就是不變!”沉默了良久忽然罵道:“真***是個操蛋的理由!”猛地一腳踢在旁邊足有人腰粗的柳樹上,“咔嚓”一聲這一棵長了不知道多少年的大樹攔腰折斷。徐清喘了半天粗氣,心中的悶氣才稍微紓解一些。期間齊霞兒竟只笑眯眯的看著他,也不知在想些什麼。遠處的一些外門弟子,個個噤若寒蟬,恍若未見的躲到一旁。
見他平靜下來,霞兒忽然問道:“罵人踢樹很解氣嗎?”
徐清笑道:“你也可以試試。”
霞兒還真煞有其事地想了想,又搖了搖頭道:“不行,這裡人太多了。”
徐清仰天嘆道:“我竟然要被流放!”旋即又笑著望向霞兒,道:“其實要說起來,讓你來看著我,實際上有何嘗不是將你也流放了?”
霞兒面色陰冷,惡狠狠的瞪了他一眼,道:“哼!這還不全都因為你!”
徐清腦中思慮百轉,忽然心中驚詫,淡淡笑道:“哦?原來你竟是這麼想的!怪不得前翻非要跟我交手呢。”
霞兒冷道:“難道不對嗎!要不是你這掃把星,師父和父親又怎會如此待我!”
徐清擺擺手,道:“你若如此想可就大錯特錯了,就算沒有我,你一樣會被打發到雁蕩山!否則咱們峨嵋派上下數千弟子,又何必非要你這掌教千金來當這份苦差?”
“你!你胡說!”霞兒驚怒道,不過她的言辭卻並不那麼堅定。
徐清微笑著欺到了霞兒身邊,在她耳邊低聲道:“霞兒姐可以想想,前番成都大破慈雲寺時的情況如何?令師一共四個弟子。似乎除了霞兒姐之外,另三位大師全都各有司職建功立業了。且不說斬除邪魔外道會得多少大功德,單單那揚名立萬地機會又是何等難得!如今素因大師、玉清大師、餐霞大師,哪個不是威名大盛!話說回來又有幾人知道霞兒姐地名字?便是知道也只是峨眉掌教之女,優曇大師之徒罷了。”
霞兒猛地甩甩頭,戾喝道:“你這廝休要胡言亂語!”
徐清卻屹然不懼的迎望回去,略帶戲謔地冷笑道:“哦?我是不是胡言亂語你自己心裡清楚!”徐清忽然放慢了語氣,森森然的輕聲道:“霞兒不要忘了!優曇大師始終是一個尼姑!而妙一真人卻是個道士!”這話雖然生小,卻彷彿是一柄尖刀。狠狠的扎進了霞兒地心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