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欲擒故縱,欲揚先抑的妙計。越是得不到的東西,在人的心目中就越是美好,她遮遮掩掩,反而更催生了旁人的欲·望。
但我能夠完全理性的思考,有如旁觀者,有如主宰世人的上帝,我能夠在頃刻間知悉幻想與現實的差距,我因而心神清澈,可以不為所動。
我完美的勾勒出她美好的軀體,痴痴的笑了起來。
她輕聲喘息,說:“你想要得到我嗎?honey。”
我喃喃說:‘我不知道,我是有女朋友的人。‘
她笑了起來,說:“越是這樣,你們就越管不住自己,因為你們嘗過那樣美妙的啦,man總想嚐嚐鮮,不是嗎?”
她總是在言語中夾雜著洋文,這讓我頃刻間產生了厭惡,於是什麼想法都沒有了。
我說:“劉衣小姐,在下心中有一個模糊想法,不知小姐是否有興趣傾聽一番?”
她雙腿展開,復又交疊在一塊兒,緊身的包臀短裙不停變幻尺寸,一會兒太緊,一會兒又太鬆。
她說:“你知道什麼?不妨說出來聽聽?”
我說:“那本關於遠黑山的著作,其實完全出自克萊蒙多先生之手,對嗎?”
她眨眨眼,坐直身子,宛若伸展軀體的貓,笑著說:“你這吃裡扒外的傢伙,為什麼這麼說?”
我說:“我有一位朋友,他調查了那些為你作證的語言學教授,他們沒有一個是遠黑山語言的專家,事實上,從全球範圍來說,真正研究遠黑山語言並且有所成就的人,只有克萊蒙多教授一人,這是冷門中的冷門,從來沒有引起過任何關注。”
她點點頭,說:“繼續。”
“那些教授分散在各個研究院和大學,而這些機構全部是由你的父親——也是就是劉烏先生贊助的,不是嗎?你這番做作,大聲喧譁,完全便是無理取鬧,藉助輿論向此人施壓。”
她笑得十分歡暢,用手撐住下巴,說:“你說我吃飽了撐的嗎?如果我真的誣陷他,為什麼要找人殺他的情·婦?”
我說:“最開始的汙衊起到了效果,他的名聲已經被敗壞,有人說他刁難女學生,以發生關係為條件來招收學生。但這並不是你的目的,你所要做的,只不過是想讓他現身而已。”
劉衣呼吸急促起來,並沒有回答。
我又說:“他離開倫敦之後,在悉尼大學的土著語言研究院暫住,你和你的父親透過北都大學的名義將他邀請到下洋,經過短暫的會面,他突然消失的無影無蹤。你們無法找到他的下落,因而只能用這樣的手段將他逼出來。他是個注重名譽的人,絕不會對這樣的詆譭無動於衷,於是,你們達到了初步的目的。”
她呆了片刻,平靜的說:“你可真會聯想,面具先生,你弄得我現在毫無興致了。”
二十八 諂
現在,我站在廁所的鏡子前,透過明亮的鏡子,看著富麗堂皇的廁所裝潢,恍然間,覺得鏡中的世界如此虛幻,只要我轉過身,這豪宅般的廁所就將消失。
中遠酒店的廁所,比我這輩子住過的所有公寓都要氣派,這真是震懾靈魂的事實。
我看見鏡子裡的自己起了變化,他抬起頭問我:“為什麼執意接受這個委託?”
我雙手扶住水槽,低下頭,不敢與他對視,我答道:“純屬偶然,在下一時衝動罷了。”
鏡中人說:“你撒謊,你知道這人的名字!”
我抿著嘴唇,臉色肯定非常嚇人。
鏡中人說:“你知道沃夫,你知道他曾經參與過倫敦災難的事,你知道他有。。。。。。”
我腳下一滑,腦袋一動,梆的一聲,我撞在了鏡子上,鏡面頓時粉碎,一塊塊碎片分割開來,映出無數個倒影,我慌忙的看著那些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