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池

二十回 心長氣短女人淚，乳罩一打換舞池

話說上回講到，鐵妹聽到村長講了許多名勝古蹟，感嘆不已。突然轉身，不禁尖叫，為什麼呢？啊，原來是黑雲壓壓，電閃雷鳴，大雨來臨。鐵妹站起，不由分說，拉他便走。可觀音山，山高路陡，能走快嗎？其結果是：人到半山，雨便傾下。山陡路滑，他們互扶，慢慢行走。於是這回，他們個個，從頭到腳，溼若湯雞。下得山來，天色已晚，觀音怪潭，“嘩嘩”直響。突然閃電，亮如白晝，恰時一黑，潭底異光，箭射水中，閃亮潭面，一波一波……

“村長，你看……”鐵妹指潭，“鬼”到嘴邊，又咽回去。

“鬼東西，別管它！”村長加大語音，以示陽勝陰，正壓邪，但聲仍顫道，“我們走……”

說在實話，碰上黴氣，三人之心，涼颼颼的，頭皮發麻，雞皮疙瘩，爬出身來，促人快跑……

幾個月後，縣委縣府，開幹部會。會議期間，組織幹部，翰橋參觀。車入新村，反參觀者，目瞪口呆。他們沿街，參觀訪問，議論紛紛，讚歎不已。只見街旁，別墅樓房，像只小鳥，雖未羽豐，但透希望。有人好奇，乘著興趣，深入農家，穿過庭院，來到廚房，一切什物，安放有序。矮牆四周，明鏡光潔，盆花綻放。主人微笑，熱情相待。在天井旁，人開龍頭，水嘩嘩響，嘗上幾口，連連贊好。為滿人意，主人輕快，擰開機關，打著火花，沼氣頓燃，藍火呼呼，推開後門，排汙水溝，連線遠去。花園菜圃，紅綠一片。樓上頻佳，電視歌聲，引得男女，笑語陣陣。大街等下，村長微笑，對小喇叭，不斷向人，宣講不停。茶廠羅肆，頻答人問。野外山邊，人圍花農，熱情交談。

“村長！”京天陪縣長及記者過來道，“我遍找茶廠和家裡，未見鐵妹。她去那？縣長找她。”

“縣長好。”村長握手。將喇叭給鎮長，叫他代勞，後想想道，“早上我們把工作分好，她說有事，就走開了。”突然，他拉京天到一旁道，“林副，你陪縣長在這裡，我先去看看……”

“哎，村長！”京天拉他道，“我隨你去吧。”

“林副，我……我叫她來見你們吧？”

“村長，鐵妹她到底做什麼？如此神秘？”

“沒啥，只不過……鄉下人的事，小事一樁。”

“陳村長，這你就見外了。”縣長過來道，“既是小事，你村長能去看，而我縣長就不能？”

“縣長，你不同，我是……我是怕……”

“你怕啥？現在是誰的天下？”

“縣長，我……現在幹部參觀，我不能……”

“陳村長，你是共產黨員嗎？”

“我是困難時期加入黨組織的。”

“嗯。是個老黨員啦。現在誰領導這個國家？”

“共產黨！是我們中國共產黨！”

“對！你心明，但眼被什麼遮住啦，不夠亮呀！”

“我？！……”村長疑惑不解。

“對！陳村長，現在既然是共產黨的天下，你有何理由不讓我這共產黨的父母官，去看他的人民呢？”

“這個……這個……”

“陳村長，還楞啥？帶路！”縣長下令。

村長無奈，帶著縣長，爬崎嶇路，走凹凸道，繞彎曲徑，終在孤屋，推開破門，昏暗室內，只見鐵妹，有氣無力，流淚喝著，不斷咳著。“咔嚓咔嚓“，機靈記者，搶下鏡頭，留於方寸。

“村長，你……記者同志，你到這幹嘛？”

“鐵妹，不關記者的事，是我……”

“京天？！你……亂闖民宅，罪加一等！”

“鐵妹同志，不關他們的事。一切由我但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