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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部分

的不受干預並不純粹,其實艾斯米跟流星街很早以前就被綁到一起。無論多麼憎恨,這一點無法改變。而在錯綜複雜的勢力交叉內,流星街的改變是一項艱難而且漫長到恐怖的計劃,當初開這個頭的人,真的很有魄力。

“蘭斯,剛才的小提琴獨奏曲是黑天鵝跟白天鵝吧,這讓我想到如果某一天你變了樣子,我會不會認出你。”我慢慢喝了一口熱飲,滿足地笑彎眼,真的很暖和。

“變個樣子,是指外表的變化嗎?”他坐在我身邊,手裡的咖啡罐有些隨意晃了晃,也不喝只是望向大廣場有點不在狀態內。

我已經習慣他無時無刻不在布警戒網的神遊狀態,哪怕大廣場一個人都沒有,他也會反射性注意四周。

“對啊,如果有一天……呵呵,你變成一隻小豬,我在想我能不能在豬圈裡認出你。”我只是突然想起一段特別珍貴的回憶,所以心情覺得不可思議的好。

如果有一天,我變成一隻豬你是否還認得我?

“變豬?是特殊念能力嗎,變成什麼品種?”他搖晃夠了手中的飲料,才不慌不忙地喝了一口。

“沒想過,不過你要真有一天遭報應變成豬,我應該認得出你才對。因為你又懶又任性,你一定會先佔地為王把其餘動物都趕跑,然後用豬蹄子抱著一堆書,面無表情地打發時間。”我想到那場面樂呵呵描述出來,“別擔心,你很好認的,我到時會把你牽回家。”

“我才不會,我第一時間會聯絡團員找除念師。真的有這種念能力的話,我倒還蠻有興趣。”他露出點很可愛的小情緒不滿地反駁,眼睛裡冷冰冰的,看來對於變成豬沒什麼興趣。

“念能力者的世界真是多姿多彩,搞不好真有這種能力。”我揉揉眼,頭一歪擱到他肩上,懶洋洋地說:“每天都會想,蘭斯什麼時候就死了,血又是怎麼流光的?”

“呵,這種事沒什麼好想的,反正太陽死掉的話月亮也會跟著我一起走,米露害怕了嗎?”他笑得很不在意,說得也很不在乎。

“怕過,不過現在沒感覺。”我是真的怕過,每一次他出門,我就痛到無法控制住自己身體的顫抖,無論他會被殺,還是去殺人都是痛的原因。

“我們一起死吧,米露。”他靜默的眸子裡異常深沉,深沉得純粹乾淨。擁有這種乾淨的眼神的人,其實不在乎很多東西,例如生命,規則或者死亡。

他只是平淡得如喝一杯白開水那樣說著,如一句平常的晚安。

我也平淡地聽著,睏倦地靠著他望向廣場上還在開著的小花,輕打了個哈欠輕聲說:“嗯,好啊。”

痛到極致了也就不痛了,怕得太久了也不怕了。

“蘭斯,雨聲很好聽。”我半眯著眼睛說,冬夜的細雨無聲無息地浸潤著,艾斯米的晚上很安詳溫順。

“十分鐘後回家,你很容易感冒。”他將手裡沒喝兩口的飲料隨便擱在一邊,然後尚留餘溫的手輕捂上我的額頭。

“我沒那麼容易發燒,就是困而已。”鮮花義工不好當,綠協的事情很多,所以義工也會很忙。很多都是自願性質的服務,但是如果是強制性就一定要到場。

這次綠協的選拔所有義工都得承擔任務,每個義工都是評委,負責一個應試者。只要應試者能找得到身上帶有他們必須找到的那種植物的評委,就能過關。

“不要太縱容應試者,時間也是一種考驗,如果你故意給那個傢伙太多時間來增加找到你的機會,就是評委作弊。”他望著大廣場說,廣場上的人越來越少,雨水中的花燈很溫蒙。

“下雨會減損花香的傳播,第一關更多考驗的是應試者的鼻子,所以那個應試者應該不會離我太遠。希望他能快點找到我好交差,大廣場那邊有什麼?”我傾聽著那些灑下來的雨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