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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部分

的音調,覺得他有些在意廣場泉池的某些角落。

“數硬幣的……流浪者?”他表情陰冷下來,眼神裡更多的卻是一種無動於衷,“我們坐在這裡的前十分鐘他的絕很完美,完美到我覺得怪異卻找不到他具體的位置,綠協的初選評委需要這種人出動嗎?”

還真有人分到可憐的乞丐裝扮,蹲在角落裡數硬幣等應試者嗎?

“也許評委會上層的人下來考察,你不要又想跑去挑釁人家。”我有些不滿地嘟囔著,半眯上的眼裡突然出現一片空靈的白茫茫。

伸出手將那些從大花田那邊飄來的白絨擋住,雨中漫天漫地都是白色。“冰花開了,艾斯米的雪。”

艾斯米的氣溫很難見到雪,這種會漂浮的花朵是綠協大師們種出來的,只要氣溫降到一定的程度就會大批開放,並且帶著種子飛到遠方。

手指自然攤開,靈巧地撥開不斷降落的冰花,彷彿有一秒尋找到五線譜上的旋律那般指揮起來。

我覺得這個小遊戲很好玩,單手學著剛才那位指揮家的手勢,想溫柔地捉住雨聲與冰花飄開的軌跡。每朵白絨的花都是一個蝌蚪音符,可以穿透我手指的指揮唱歌。

“搖籃曲嗎?”他望著我的手勢問。

“嗯,雨聲跟冰花落地的聲音很美麗。”輕易將手勢全收回來,腳部的冰冷越來越明顯,我終於撐不住半眯的眼皮睏意十足地閉上眼睛。

“聲音?我們回去吧,你不會熬夜。”他對於一大堆花朵飄來飄去沒什麼興趣,只是伸出手放輕力道摸摸我耳邊一些垂下來的長髮,溫和地說。

“好,有帶筆嗎?”我睜開眼,將有些僵硬的雙手互相摩擦一會。

“如果每一個評委都像你這麼好說話,會讓我懷疑起綠協那些所謂的鮮花獵人的綜合實力。”他將口袋裡的鋼筆拿出來遞給我,然後將手彎起撐著下巴有些不以為然地看著我。

“綠協的鮮花獵人又不是要進執法隊,所以評委可以態度溫和一點,我希望多些喜歡鮮花的孩子,這會讓艾斯米更加美麗。”我將黑色的鋼筆蓋開啟,四處望了望突然發現沒有紙。

大廣場白蒙一片,冰花跟雨水分不清彼此的寂靜,一些頗有閒趣的路人撐著傘站在路邊,帶著溫暖的微笑欣賞艾斯米冬夜裡的美麗花雪。

我望著手中的鋼筆想了想,沒有猶豫就將長外套的扣子解開,將脫下來的紅色女性外套放到腿上。氣溫對我而言很低,裙子並不足以抵擋寒冷。

露出來的鎖骨附近貼了塊四方的白膠布,這是用來對付蜘蛛刺青最好的法子。

“榮譽、原諒,不朽及幸福。”這是我負責的那位應試者的花語,是布西亞花的花語。墨水的筆痕在外套背面拉得很長,字跡很清晰。我哈哈手又在花語邊用比較小的字寫上,“這是艾斯米送給你的幸運,布西亞花。”

“如果你感冒了,我就把讓你脫下外套的應試者丟到流星街中央地區,也許綠協會喜歡這個能讓他們的人才變得優秀的法子。”他將黑色的西裝外套脫下來,順手還鬆開領口上有些束縛的藏藍色領帶,然後將西裝披到我身上。

每次都非要惡劣地邊說些嚇人的話,邊體現自己是多麼溫柔嗎?

我感受到他外套上人體的餘溫,笑眯眯地說:“你還想讓哈里斯更頭痛?這些年來你們的關係就沒好過,我很擔心哪一天你又會被哈里斯丟出貝貝街。”

“如果不是牽絆的關係太多,我真的很想放開手腳跟他打一架。”他望著大廣場那邊,露出一個很認真的笑容,一種找到好玩的東西想爬過去咬一咬的表情。

我將頭上的藍色花朵,永不凋謝的布西亞花放到隨意擱在長凳上的外套背面,藍色的花朵放在字跡上很清透。

“暴力份子,不準打哈里斯的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