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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部分

意,你還嫌自己不夠壞嗎?”攏不嚴實的髮髻因為摘下花朵又散落下來一些長髮,我輕嘆一聲拿這些頭髮沒什麼方法,平時都是扎馬尾辮或者綁辮子。

“米露真挑剔,我都有按你說的話去做,例如做一個好人。”他站起身來,解開幾顆釦子的白襯衫有種俐落的單薄,一些冰花落到他黑色碎散的頭髮上,他笑得特別乾淨自然,沒有一絲做作的清俊陽光。

好人?你想讓天底下的好人情何以堪。

伸出手用力扯住他的襯衫,衣角都被我扯出來死死抓在手裡,我抬頭望著這個笑得特別像好人的超級不良分子,面無表情沒有一絲商量餘地對他說,“不準過去,不然今天晚上睡地板。”

人家窩在大廣場上數硬幣又沒礙到你什麼,一看到實力好的就想為非作歹,徹頭徹尾的壞蛋。

他笑容不自覺帶上一些無奈,很可愛地舉手投降,“好,米露越來越兇了,我記得我們一開始認識時你對我很溫順的。”

“是嗎?那是你的錯覺,我就是一個兇巴巴的中年婦女。”我將雨傘開啟,然後拖著他面癱往前走,“睡覺去。”

別跟我提從前,那都是一個誤會。我無數次都在後悔第一次見面時,就不該被你迷途羔羊的外表騙了,沒有把當時的你塞到布袋裡,拖到警衛所是我這一生做的最大的一件錯事。

路過泉池邊時,我看到了他口中那位絕很完美的數硬幣的流浪者。他很安靜地坐在滿是雨水的地上,穿著很寬大的外罩衣,戴著一頂貼滿綠色葉子的帽子隱藏在陰暗裡,將一枚一枚硬幣精巧地豎起來疊金字塔。

精準到不存在引力問題的手法有些不可思議,圓滾滾的硬幣在他白皙的指尖是種魔術般的藝術品。

我們走過時,硬幣金字塔突然轟然倒塌滾了一地。

我咳嗽一聲,高跟鞋邊都是硬幣,輕喚身邊注意力跑偏的人,“蘭斯,不可以打架。”

他握住我的手的力道告訴我,他興奮了。不提他平時做決策冰冷得理智過頭的一面,他本質上有非常瘋狂好鬥的另一面。只要是他覺得放鬆時,他一點都不在意自己花大力氣跑過去掐死一個高手,最後能得到什麼好處。

流星街人,不管表面性格如何,其實個個都是逞兇鬥狠的暴力份子,環境造就逼迫而成的野性,所以看到感興趣的對手就會本能地興奮起來。

我被我拉著走,微眯起那雙可愛的圓眼,冷漠地回頭望著那個數硬幣的男人,回答得有些心不在焉,“米露,我不殺他。”

我輕易就聽出他語氣中那份讓人毛骨悚然的念念不捨,你不殺他?也對,你是想把人打到半殘然後逼人家把能力交出來。

“大叔,拜託你快點把利可利粉色系的花朵交給我好嗎?”一個少年的聲音扯破我們擦肩時的陰暗沉默,他也是一開始就坐在泉池邊的人。

我沒有回頭,只想把身邊的傢伙快點拖走。

“你是評委沒有錯啊,我可以聞到你身上有明顯的利可利花香,花語是戀人的忠貞與令人崇拜的魅力,利可利花是A級的珍貴花種,也就是說我已經找到你所以我初試過關。可是為什麼大叔不把花交給我,剛才那位走過去的小姐也是初選評委,她身上全是布西亞花香。可是她不是我的評委,她好好啊,哪怕那個平庸的應試者沒找到她,她都願意將花留在顯眼的位置想讓選手晉級。”

少年的聲音有些委屈,“而且還怕那個平庸的考生不知道那朵花標有過關的評委記號,把資訊都寫在外套上高手別人。”

我有些尷尬地加快腳步,聽起來根本是幫人作弊。

“大叔,別數硬幣了,你明明是我評委,天亮前你不給我花我就淘汰了。”少年開始咬牙切齒著急起來。

我忍住自己回頭的衝動,多麼想高手那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