歇斯底里的樣子。
想到這裡,程鈺心臟就抽痛得厲害,痛到他有些無法呼吸。他低著頭,一隻手緊緊地攥著自己的胸口,另一隻手捂著眼睛,在茫茫的冰天雪地中泣不成聲!
在這樣極端惡劣的環境裡,沒有帳篷是相當煎熬的,不過好在昨晚沒有下雪,大家又都是習武之人,身子骨都很結實,勉強挺過了這一夜。
天一亮,程鈺再次帶著眾人上山。昨天找了一天都沒有尋見,今天他們換了一個方向。
同樣是分頭去找,程鈺神色凜然,邁著堅定的步伐一步一步地往高處攀爬。
魏老夫人說過,雪觀音通常長在極寒之地,生存環境苛刻,那麼越高的地方找到的機率就越大。他緊咬著牙,顧不上嚴寒和危險,心裡只有一個念想——找到解藥!
就這麼從早上找到下午,依舊沒有找到。
程鈺一個人在在茫茫無際的雪山上跋涉,已經看不見其他人的影子了,太分散了會更危險。他決定再往前找找,沒找到的話就往回走。
突然,腳下一滑,他打了個趔趄,沒穩住身子,直接順著山腰滑了下去。冰雪劈頭蓋臉地砸在他的身上,臉上大概被冰碴劃破了,一陣陣的生疼。
混亂之中,他一把抓住了旁邊的石頭穩住了身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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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沉重地喘息著,暗自慶幸身邊有這麼一塊石頭,否則這麼滑下去,肯定會引起雪崩,被積雪活埋。
身體的每一寸骨肉都在叫囂著疼痛,他費盡力氣爬起來,摸了摸胸口,用來聯絡的哨子已經不見了。
不知是餓了還是累了,程鈺感到一陣頭暈目眩,全身肌肉僵硬,喉嚨裡火辣辣的疼。
他實在走不動了,就仰躺在雪地裡,看著灰濛濛的天空,又開始下雪了。
那種感覺很奇妙,好像整個人突然失重了,恍惚間他竟分不清自己是在雪地裡還是懸浮在空中。
腦袋昏昏沉沉的,曾經與姜逸軒相處的點點滴滴如走馬觀花一般在他腦海裡一一閃過。他現在已經感受不到冷了,甚至覺得有點熱,這不是個好徵兆。
“姜逸軒……”
程鈺用氣流聲呢喃著姜逸軒的名字。他想,如果自己會凍死在這,他一定要念著姜逸軒的名字,把他的名字刻進靈魂深處,若有來世,也好憑著今生的記憶找到他。
死去的時間差不多,也許他還可以在黃泉路上等等姜逸軒。
念著念著,眼皮越來越沉重,只覺得疲憊不堪,很想閉上眼睛好好睡上一覺。
就在他迷迷糊糊快要睡著時,耳邊聽到了一陣哨聲。他猛地睜開眼睛,艱難地爬起來,側耳傾聽哨聲傳來的方向。
是從右側傳來的。
程鈺用力地甩了甩腦袋,意識清明瞭些,循著哨聲找過去,這才發現,原來這邊是懸崖。
吹哨的是程丙,一個半大的少年,看到程鈺找過來,他連忙上前一步拱手行禮:“主人!”
又注意到程鈺一身的狼狽,臉上還被劃破了,正往外滲著血。他擔憂地看著自家主人:“主人,您沒事吧?”
“無礙。”
程鈺擺擺手,看了一眼懸崖,強忍著嗓子的癢痛問:“為何吹哨?”
程丙也看了一眼懸崖,面露難色:“主人,屬下好像找到了一叢雪觀音,只是它生長在懸崖上,無法取得。”
程鈺聞言眼睛一亮,立刻加快腳步走過去:“在哪?”
順著程丙的指引,果然看到斜側的懸崖上赫然生長著一叢奇異豔麗的草——植株為紅色,葉片細長,還開著淡藍色的花!
正是雪觀音!
:()愛恨兩難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