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回答。她顧自己說:“快過年了,回頭去廟裡看看菩薩,別是中邪了。”
我這才氣笑了,推她一把。“你才中邪了!”
琉璃格格笑著躲開,又陪我站了一會,見我沒有進去的意思,一個勁跺腳,搓著手,嘴裡還不停哈氣。“公子,你真是要做神仙了,這雪有什麼好看的?”
我“嗯”一聲。“你家公子在傷春,你不懂。”
她哼哼。“傷春?要傷春開春再傷!這大冬天的——”
“琉璃姐姐!”前面有個人影闖進了這天地朦朦。因為天灰雪大,又穿了麻制雪衣,走近了才看出是個小廝模樣。
“公子,好像是江湖!”琉璃在我身邊蹦躂著提醒。
她這樣做是有緣故的。自那日以後,我一直都一個人睡。一來想一個人清淨,二來,一見到江晉久,難免想起某人是他的兄長。所以能避則避。
可之前與小江明明正好得蜜裡調油,一時冷淡至此,著實有些古怪。好在福書、瑞畫都極知情識趣,自然什麼也不會問。只有江湖,一貫是個直布羅陀海峽。他想不明白了,有事沒事總會來我處試探,或者直接問,公子今日可會去白露臺歇息?
搞到後來。我對他有了心裡障礙,一見就想躲。
“公子?其實你真有許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