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喝吧,看的到花,一會也看的到月亮。”
我說好啊,這倒新鮮,就跟他挨著並排坐了,兩個腿凌空晃盪,彷彿無憂無慮的童年時光。
“這樣坐果然很好。”我笑著說。
他轉過頭看我,眸光溢彩。“可不是,還可以與你靠得近些。”
我心裡一顫,抬眼瞟他,他已經低頭去端詳那酒,彷彿剛才只是隨口說了一句閒話。
開啟酒塞,湊過去聞一下。“這是什麼酒?”
“杏花酒,有個名字,叫‘景千留’。”
“景千留?”他微微蹙眉,“光景千留不住。這名字太過灰了。”
我伸手拿過喝了一口。“名字就是文人用來騷情的,只要酒好喝就成。”
“哦,”他看著我問,“那這酒好喝麼?”
我笑著把壺遞過去。“你嚐了就知。”
他接過壺喝了一口。
我問道:“如何?”
他淡淡回道:“不怎麼樣。”
“是麼?”我拿過來自己喝了一口。“還不錯啊,酒裡有杏仁味,澀中帶著滑。”
他若有所思地看著。“嗯,或者是喝法不對。”
“怎麼不對?”我挑眉問道。
“你再喝一口,在嘴裡含一會兒。”
“哦。”我依言照做,正要以目示意,就覺腰間一緊,面前一暗,而唇上一片溫涼。
一條靈巧香舌撬開牙關,吸吮走大半酒液。
謝清流挪開腦袋,舌尖舔過上唇,笑吟吟道:“嗯,這樣果然就好喝多了。”
第四十七章
“謝清流,我明日就要走了。”我努力無視被撩撥的神經,理順自己的呼吸。
“嗯。”他又自灌一口酒,抱住我貼上唇。酒液自齒間淋漓。
就著酒水的吻,不長,只是綿綿流漿。酒盡,即分開。
趁他身子暫離時擦擦嘴,深吸口氣,道,“我有話跟你說。”
“嗯。”他這次改將酒壺塞進我嘴裡,我只得含住吞了一口。
還沒來得及嚥下,他一手攬過我後脖頸,唇又貼上來吮吸。
一樣酒盡了,人就分開。
我胸口起伏,瞪著他。“你有沒有聽我說話?”
“嗯。”他把左邊臉捱過來,嘴並住我的,一手舉起酒壺,傾倒。
瓊漿如注,一半進了兩個微張的嘴,一半灑上衣襟。
他舌尖輕卷,將溢位的酒液舔進我嘴裡。
“喂!”連嚥了幾口酒,有些上頭。他的唇薄而潤軟,腮邊觸到的肌膚滑膩如脂。
我忍不住推他一把。“你到底有沒有聽我說話?”
他身子略微後傾,嘴裡斜叼著細細壺嘴,眼尾翹起。“有啊,你叫我陪你喝酒,這不是喝著?”
是喝酒沒錯,但這樣喝法算什麼?想說的話幾次被他堵回,我有些惱。“我要說的不是這個!”
他似笑非笑地點頭。“我知道啊,你還說你明日要走。”
我敲敲額頭,這人是太極傳人吧。“也不是這個!”抓住他一個腕子,正色道,“清流——”
“噓——”他身子前傾,伸出一根手指,抵在我唇上。“軒軒,你明日都要走了,除了說話,就不想做點別的?”眼裡閃爍水光。
我一時語塞,呆呆看著他。眼前這人,到底是我正君。
生別在即,本該香豔繾綣,只是形勢如此,也不敢存多餘心思。
“你若是走了,我必定會很想你,”他淺淺笑著,情話說得那般流暢。
幾乎讓我懷疑,這就是真話。
“你呢,此去路途遙遙,你會不會想我?”他語調輕鬆,長目如水,卻望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