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看的東西的覺悟。
我去,姐姐的身材就這麼沒有爆點,你也太雲淡風輕了吧。
“不是你叫人接我回來?”他走前幾步。
“站住!”我只是叫你回府,沒叫你來看我洗澡好吧?
他全不理會,徑直走到浴桶面前,居高臨下地看著我。“怎麼,不用我伺候你穿衣了?”
又見到這熟悉的似笑非笑,我漸漸冷靜下來。是了,我怕什麼怕。這是女尊社會,女人被男人看兩眼不算什麼,何況他也不是第一次看我,更何況,我兩個已經成親了,是合法夫妻。這麼想著,我“嗯”了一聲,索性大大方方地站起身來,拿過另一塊乾布巾裹住身子。回頭瞥一眼片刻呆滯的謝清流。“愣著作什麼?還不趕緊伺候!”
他輕笑一聲,也不扭捏,抓住我那塊裹著頭的布巾,輕輕揉搓起溼發來。
手勢不輕不重,指尖掌背偶爾不經意地略過我的耳廓、鬢角和脖頸,撓起陣陣熱意。
我深吸口氣,一下扣住他手腕。“行了,不用擦頭髮,身上涼,先穿衣裳。”
再擦下去,就要走火了。雖說不是不想就地解決,但我畢竟之前答應了小江。
謝清流手頓一下,應了聲“好”,就開始不緊不慢地解下我身上裹著的布巾,眯起眼上下打量。
我臉皮再厚也經不起他這樣解剖的視線。“快著些,有什麼好看?”
“是沒什麼好看。”他咧咧嘴。
翻個白眼,真是腦子壞了,何苦自我貶低。“得,不指望謝少爺!”
自己動手,豐衣足食,伸手去夠邊上的白色褻衣。
謝清流兩指一戳,我就覺左臂一麻,立時軟軟垂下。“你做什麼?”
還沒來得及發脾氣,他突然解開長袍,一下將我裹進懷裡,冷聲斥道:“誰?”
話音剛落,門已開了,一人探頭探腦地問道:“公子,少爺差我來問你,雞湯是清燉,還是加蘑菇燒?”卻是江湖這小子。
待他看清屋裡的情形:謝清流衣衫不整,我更是衣不蔽體,兩人連體嬰兒一般的糾纏,嘴立時張得極大,雙目圓睜,半日說不出一句話。
“江湖,你先回去。”我淡定地吩咐了一句。
他卻好比被人當頭一棒般,大叫了一聲,臉瞬間漲得通紅,抱頭轉身狂奔。
“我要吃清燉的!”我衝著他背影吼了一句,搖頭嘆氣,“這孩子真是不經事。”
接著臂上一痛,謝清流收緊了箍著我身子的手。
“何其軒,”他冷冷道,“你這是打算上哪兒快活啊?”
“明知故問了不是?”我不耐煩地說一句,起手想推開他。“行了,我要穿衣裳。”
他嘿嘿冷笑,手下越收越緊。“果然是風流公子,枉我巴巴趕回來——”
我有些喘不上氣。“謝清流,放手。”
你巴巴趕回來做什麼?
“我自然會放的。”他挑著眉頭,突然將我推開,及後冷冷一瞥,眸光似刀。
我被他這一眼看得愣神,未及站穩身子,他伸指疾點,已封了我身上幾處穴位。腳下一軟,倒下前被他攔腰抱起,走到床上放下。
這人要做什麼?我默默看著他,開始有些摸不著頭腦。
謝清流雖則隨性,卻是個驕傲的人,顯然不屑用強,所以之前幾次糾纏,我從來不曾擔心過。只是他現在這舉動著實古怪。若說是吃江晉久的醋,我是不信的。
他即使對我有意,也遠未到這個地步。
謝清流拉過錦被,隨手搭在我身上,靜靜地坐在床沿看我。
我與他對視良久。
他的眸色比常人要淺,有時候總覺泛著隱隱的藍,像一泓清澈卻不能見底的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