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久,才沒有打佟西言電話,自上次他拒絕之後,他就已經警告自己不能再對他這麼呼來喚去,因為他一直都是不情願的。
同樣端了豆漿過去並排坐著,自己都不知道看人的眼神溫柔的要出水了。
佟西言扭頭瞟了一眼,迅速移開了視線,說:“您回來啦。”
刑墨雷問:“夜裡有沒有想我?”
佟西言嗆了一下,頭扭一邊咳嗽。刑墨雷一支手臂放在他椅背,另一手幫他拍背,像是半摟著,臉上還有得意的笑容。
佟西言咳了一會兒才順過氣來,臉咳的飄紅,察覺到刑墨雷的姿勢,臉更紅了,低聲道:“您別這樣,這是餐廳!”
刑墨雷挑了一下眉,收回手臂,邊吃早點邊說:“這兩天我會花些時間處理那件事,倘若科室裡有急診加班忙不過的,要是叫你,你幫我頂著。”
佟西言剛想說他去找過家屬,但一想他知道估計又要砸桌子,於是低頭聽著沒說話。
刑墨雷笑了一下,說:“領導,給個話啊,就那麼不喜歡站手術檯啊。”
佟西言說:“陳若那事,您應該早點通知我的,拖得越晚病人越危險,您不叫,害得孫副那天陪到半夜。”倒頭還不是把難題丟給他。
“你就不該去行政。”刑墨雷轉了話題:“明天晚上,我上你們家吃頓飯,你跟你爸媽不用多說,只要通知一聲就行。”
佟西言結巴:“做,做什麼?”
刑墨雷喝著豆漿,隨口應:“你說做什麼?”
沒等佟西言有反應,他突然扭頭正經的說:“有個事,倒真要跟你合計合計。”
佟西言以為又是那事故的事,認真聽著。
刑墨雷咧嘴一笑,說:“我以後管你爸媽叫爸媽,還是照舊叫叔姨?你覺得哪個更好?”
佟西言嘴角抽搐了半天,忍無可忍了,說:“我也想問您個問題。”
“你問。”
“那天晚上,陳若是不是給您下了藥?”
刑墨雷看看他,挑眉算是認了。
佟西言又問:“要沒給您下藥呢?”
刑墨雷似乎有點不明白。
“要沒給您下藥,您現在會不會跟我說這些?”
刑墨雷眉頭的川字紋又明顯了,說:“事已至此,沒有區別。”
佟西言站了起來,說:“對我來說這就是區別。您慢吃。”於是頭一扭就走人了。
刑墨雷莫名其妙被晾在座位上,只好氣惱的咬佟西言咬了一半的饅頭。
下班後刑墨雷直接上行政樓劫人,佟西言正跟孫副商量事情,在走廊拐角遇到了,孫副點了個頭先離開,師徒倆對立站著,佟西言眼神詢問。
刑墨雷說:“等你吃飯。”
佟西言哦了一聲,說:“您等會兒,我鎖辦公室門。”轉了個方向去辦公室。
手剛捱上門把,就被推了進去,門一甩,整個人被壓在牆上,熱辣辣的吻就過來了。
佟西言被吻懵了,直到對方的舌頭舔到他的上顎,麻癢的感覺才讓他清醒過來,兩個人的身體貼得很緊,他能感覺到刑墨雷勃起的分身。
掙扎無用,他用手裡的檔案死命夾拍他的頭,成功了。
刑墨雷的眼裡是赤裸裸的情慾,奪掉他自衛的資料夾,咬他的耳朵:“都一個禮拜了,你要饞死我?”
佟西言從來都不知道這個男人如此急色,十年的相處也不見得看清全部。他氣急敗壞:“這是我辦公室!”
刑墨雷悶悶笑,說:“委屈一下,晚上保證有床,乖。”
佟西言又要護著皮帶扣,又要揪著衣領,急得臉通紅,幸虧手機響了,他連忙叫:“電話電話!”
“管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