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常鎮遠道:“可以把這份資料抄下來給我嗎?”
“當然可以。”售貨員拿出紙和筆想遞給他,他卻一轉身去看鞋了。
“……”售貨員認命地抄起來。
過了近一個小時,凌博今在一家品牌男裝專櫃找到買了兩件衣服的常鎮遠。“師父?”
常鎮遠面無愧色道:“找到了?”
凌博今道:“找到蔣曉失蹤前十天到死亡的所有錄影記錄,夠我們看好幾天的。”
常鎮遠道:“那走吧。”
“等等。還要買蛋撻。”凌博今無奈地轉身,眼角突然閃過一抹熟悉身影,等轉頭去看時又不見了。
“還不走?”常鎮遠停步看他。
凌博今道:“我剛才好像看到了……可能看錯了。”他晃了晃頭。
常鎮遠順著他的目光看去,正要說話,口袋裡的手機就響了起來。他只好邊接手機邊往外走。
“最近過的怎麼樣?”常父的聲音從電話那頭傳來。
“挺好。”常鎮遠道。
常父道:“和你說的那個人一起過?”
“……嗯。”
常父沉默半晌道:“也好。”
常鎮遠一愣,有點不明白他這句“也好”是從那裡蹦出來的。
“勵家這兩天可能有點動靜。你,”常父頓了頓才道,“和朋友交往要謹慎。”
……
勵家要動盪了嗎?
常鎮遠道:“我知道。”
104、、“信誓”旦旦(三)
侯元坤的案件已經移交給了緝毒支隊。雖然趙拓棠別墅殺人縱火案和他手下的離奇失蹤之謎還沒有解開,但案件並不總是遵守秩序一個接一個地排隊來,就像這樁分屍案,屍體是前幾天被發現的。家人發現失蹤報的案,目前還沒有出現目擊證人和可疑的事件人物,就像一個包裹著真相的線團,還沒找到線頭。
換做以前的常鎮遠,絕對對這類零碎小案沒興趣,最多做做邊緣的工作,不會浪費時間和大腦來認真思考,但現在他逐漸適應了常鎮遠這個警察身份,或者說,他比原來的常鎮遠更加適應這個身份。趁凌博今看攝像記錄的時間,他一個人跑了趟死者家。
死者叫蔣曉,今年二十一歲,還在上大學。父母一個是醫生,一個是中學老師,家境小康,衣食無憂。據她父母說,她生性文靜,很少出去,來往朋友都是學校裡的人,都是很單純的小青年。
常鎮遠站在蔣曉的房間裡,蔣曉母親哭得上氣不接下氣,差點要跪下去。她父親稍好些,一邊扶著她母親,一邊含淚說情況。
常鎮遠看著電腦,道:“她經常上網?”
蔣曉父親道:“經常上,在家的時候,從早上到晚。”
常鎮遠道:“可以把電腦讓我帶回去研究一下嗎?”
蔣曉父親狐疑地看著他。
“也許有線索。”常鎮遠看了看電腦的大小,“我去把車開過來。你把電腦搬下來。”
“……”
常鎮遠開著車到警局樓下,掏出手機猶豫了下,才打給凌博今,讓他下來搬電腦。
凌博今跑下來的時候滿臉笑容。
常鎮遠剛開啟車門就聽他道:“付出總算有了回報。”
常鎮遠不由眉頭一皺,剛想說搬個電腦算什麼回報,就聽他繼續道:“雖然攝像頭裝得有點偏,不過還是看到幾個買了那個牌子鞋的人走過。我現在只希望兇手的運氣背一點。”
“哦。”常鎮遠從車裡站起來。
凌博今的腳步一挪,手搭著車門,身體剛好堵住下車的方向,把常鎮遠堵在了車門、車和他身體中間的三角地帶。“師父有什麼收穫?”他仿若未見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