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驚膽顫地向下看去。只見剛才飛下去的小廝,頭布鬆散了開,露出了墨黑的長髮,原來是個花木蘭……眾人皆嘆息,然而,一個頎長的身影卻跟著飛了下去,將快要著地的若梨攬到懷裡,穩穩落了地。
“好。”人群中,不知誰發出了這聲驚呼,緊接著,城門開啟,那個明黃色的身影在眾人的擁簇下走了出來。
“誰家的公子,這麼好的功夫。”聖顏笑著問道,儘管他的眼裡沒有絲毫笑意。
“回陛下,這是微臣的犬子,犬子年少不經事,擾了聖駕,還請降罪。”慕將軍忽然跳下馬來,跪在地上說道。
“果然是虎父無犬子,今年多大了?”下一句,直直問向若愚。
“陛下繆贊,犬子剛入舞勺之年。”慕將軍不卑不亢地答道。(舞勺之年,古代男子13-15歲。)
風皇的眉不可見的皺了一下,隨即舒展開來。“自古英雄出少年。”風皇沉吟道:“今日見到這孩子,倒蠻是喜歡。來人,將舒華劍拿來。”
一把烏黑的寶劍須臾間被遞了上來,風皇小心地捧著寶劍,將之遞給了若愚:“寶劍贈少年,就當是孤的小小心意。”
慕將軍原本平淡的臉此刻卻露出了幾分驚慌,他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這舒華劍,乃上古神劍之一,但因染上了太多的血腥,故戾氣十分凝重,除非得到它的人無情無愛,否則時日久了,必將被此劍的戾氣反噬。風皇將舒華賜予若愚,到底唱了哪一齣?
然而,若愚已經從風皇手中接過舒華,呼道:“謝主隆恩。”風皇滿意地點了點頭,俯身扶起了慕將軍,與他一同走進了京城。
“竟便宜了這小子。”大夫人咬牙道,她瞪了眼仍在下面昏迷的若梨和握著舒華的若愚,轉身離去。
彎月今日,仍在冷夫人的院子裡,無事可做的她幫忙照看起了冷夫人外院湖裡的水鴨子和大白鵝。然而,大白鵝是不認生的,它們繞過彎月,撅著白白的大屁股,“鵝鵝”地跳進了湖裡,比翼雙游到了對岸。剩下的幾隻水鴨子如同漂浮在水面的玩偶般,傻乎乎地鳧在水面上,一動不動。
彎月鬱悶地看向手中的糕點,誘惑了許久也不見水鴨子與白鵝過來,只得將它們扔進了湖裡。一陣漣漪過去,忽然間,水面上撲騰了起來,只見一條紅鯉躍出水面,咬住了糕點,隨即將它拖入水中。有意思,彎月繼續將手中的糕點投下,雖然沒引來水鴨子,可池塘裡的魚卻雲聚而至,它們爭相咬住食物,撕拉開來;有力氣稍大點的,直接一個打挺,躍出水面將食物盡數吞入嘴中。漸漸的,魚兒越來越多,它們極有規律地從這裡游到那裡,又從湖心遊了回來。這魚兒來回的遊弋路線,像極了三王殿外懸掛的八卦圖……
當彎月走回小院時,冷夫人斜倚在院內的臥榻上,玉手翻著書,一副閒暇的樣子。
那書是?彎月看了看書名,不過就是道德經三字,可她卻一個也不識得。以前在江府,爹爹從未為自己請過先生,她所認識的那幾個字,還是師父教給她的。以前溜出去聽書的時候,她一來是出於喜歡,二來是自己著實羨慕那說書的先生,竟認得這麼多字。
“你可識字?”冷夫人不經意地問道。
彎月面露難色:“只識得幾個字。”
冷夫人“哦”了一聲,忽然,她手中的書飛了過來,不偏不倚正中彎月的懷抱:“把第一章念給我聽,不認得的字就唸×。”
彎月翻開書的第一章,面露難色,卻磕磕巴巴地念了起來:“×,可×,非××;×,可×,非××。無×,××××;有×,××××。×,×無,××××;×有,×××××。×兩×同××××,同×××。××××,××××。”
彎月緊張的唸完,臉上早已羞紅大半,一篇文章被這麼讀下來,估計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