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的老夫子沒幾天就能被她氣死。
然而,冷夫人的面色卻未見任何不妥,她倚在榻上輕笑道:“倒還認得幾個字。”彎月只聽人說過,美人哭時如梨花帶雨,就像若梨那樣嬌弱可憐;然而,卻沒有告訴她,當美人笑的時候,可以傾人城,也可以傾人國。冷夫人的笑容,會不會傾國她不曉得,但自己卻酥軟了,這確是事實。
“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無名,天地之始;有名,萬物之母。故,常無,欲以觀其妙,常有,欲以觀其徼。此兩者同出而異名,同謂之玄。玄之又玄,眾妙之門。”冷夫人輕輕地將道德經的第一章吟誦了出來:“這一章,你可聽清楚了?”
彎月點了點頭,聽是聽清楚了,可這是什麼意思呢?
“道,如果可以說出來,就不是永恆存在的道了;名,如果叫出來,就不是永恆存在的名了。天地開始時,是沒有名的;萬物出現時,才有了衍生它們的名。所以,要從無形體的角度來觀察道的奧妙;從有形體的角度,觀察每個具體事物的邊涯。這兩者,有著同樣的來源,卻是不同的名稱,實在玄妙深遠。深遠再深遠,是參悟所有玄妙之理的門徑。這話,你可明白?”
彎月點了點頭。
“剛才,你看了那麼長時間的水,那就告訴我,水中有什麼?”冷夫人半起身,問道彎月。
水中有什麼?魚兒,白鵝,水鴨子?在剛才那番“玄妙”的話下,她隱約覺得沒那麼簡單。它們有著同樣的來源,卻是不同的名稱,實在玄妙深遠。所以,答案一定是它們的共同之處,可該是什麼呢?
“回去把這一章記在心裡,哪天你能想出我的問題,你就可以隨意出入這裡了。”冷夫人閉上眼睛,不再理會彎月,自顧自地小睡起來。
留下的彎月看著手中的書,面露難色。冷夫人的問題,用玄之又玄來形容,一點兒都不過分啊。
作者有話要說:搶答開始了:水裡有什麼。答對者有神秘獎品贈送,答案在下一章公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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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顏清淚自長流
香菸渺渺的經殿裡,冷夫人閉目跪在蒲團上,嘴唇輕輕張合,似是為誰祈福。香爐裡緩緩湧出的青煙,將她整個人籠罩在煙霧中,如夢似幻。忽然間,一股濃重的酒氣逼來,一雙修長卻佈滿了繭子的手從後面擁了過來,將她緊緊摟在懷中。“清雅。”來人摩挲著她的髮絲,呢喃道。
冷夫人的身體一顫,眼仍然緊閉著,任由對方抱住自己,如木頭般承受著……
是夜,彎月想著白天冷夫人問的問題,翻來覆去地睡不著。待她漸入夢境時,幾聲奇怪的響聲從樓上傳了下來。樓上是冷夫人的房間啊,彎月揉了揉眼睛,莫不是冷夫人的房間裡鬧耗子了?怎麼總是“咯吱咯吱”地響?
彎月站起身,穿上衣服開啟房門時,一個黑影罩在了她的面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捂住了她的嘴,將她逼回屋子裡,同時輕輕帶上門。
啞姑……透過外面的光亮,彎月看清楚面前的人正是啞姑,可她這是做什麼?
啞姑衝她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寂靜的夜裡,上面的聲音越發清楚,彷彿是女子吃痛的呻吟,伴著低低的男人的吼聲。忽然,彎月的後頸一痛,登時暈了過去。
啞姑甩了甩打昏彎月的手,將彎月放在了床榻上,自己則捂住耳朵,在床下坐了一整夜。
第二日,在百鳥的鳴叫中,彎月緩緩醒了過來。哎呀,她的後腦怎麼這麼痛。彎月揉著吃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