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哥俯身在大公子耳邊說了句,只見大公子秀麗的眉頭不可見的擰了擰,終跟著瑞哥走了出去,清遙緊跟其後。
偌大的水榭,只剩下了彎月、么一和荷香。
“彎月姑娘,這是么一的一點兒心意,你莫見怪。”么一笑道,從懷中掏出一個盒子,遞給彎月。
彎月開啟盒子,不由得驚歎一聲。盒子裡,竟然躺著一隻鑲著珍珠的珠釵。她急忙推辭道:“么一姐姐真是太客氣了,無功不受祿,你的禮,即便是答謝,彎月也是受不起的。”
兩人推來推去,彎月始終不肯收么一的禮,么一似是有些急了:“難得姑娘肯稱我聲姐姐,如今卻不肯收下禮,莫不是嫌棄么一的身份?”
彎月似是有些為難,誰想到,自己的好意,竟然傷了么一。於是,她急忙補救般說道:“若么一姐姐不介意收彎月這個妹妹,那彎月以後就直稱姐姐了,可好?”
么一的眼中閃著淚花,似是同意。
彎月趁熱打鐵道;“久聞姐姐精通演卦,今日可否為彎月算上一卦?”
么一擦著淚,問道:“妹妹也相信這玄乎的玩意兒?”
“不過是想試試罷了。”順便,還了么一的情,雙方也好有個臺階下。
么一“哦”了一聲,接道:“說來也巧,我今日恰巧帶了一套卦象,彎月妹妹不妨抽一卦。只是,姐姐笨拙,未必能解出來。”
荷香捧著一個罐子,示意彎月在其中抽取。彎月的手在裡面摸索了一陣兒,終於摸出了一卦。
么一接過卦象後,待翻看後,道:“彎月妹妹,竟然抽中了否卦。”
泰卦?彎月伸頭看去,只見三個陽爻在上,三個陰爻在下。么一進一步解釋道:“此卦乃乾卦在上,坤卦在下。乾卦為天,正陽;坤卦為地,正陰。天上地下,雖為正常之序,可惜,天地無法交感,日子久了,必會生出變數。此卦象曰:虎落陷坑不堪言,進前容易退後難,謀望不遂自己便,疾病口舌事牽連。妹妹要多留神才好。”
彎月使勁地點了點頭,看了吧,連卦象上都說,她這趟渾水不能再趟了,否則哪天,死翹翹了都不知道緣由。
“不過,否終則傾,何可長也。否卦到了盡頭,天地變換,也會否極泰來。所以,此卦也有運氣轉換之意。彎月妹妹,愚姐的道行也不過了了,讓你見笑了。推演卦象,不過是愚姐閒時自娛自樂的把戲罷了,妹妹勿當真。”說完,收起了否卦,與彎月聊起了京城的事兒來。
兩人就這樣聊了一個下午,大公子仍未回來,倒是清遙先回了來。
“么一姑娘,公子有事,暫不能回來,請姑娘先行回去吧。”說完,他拍了拍手,兩個家丁模樣的人跑了過來。清遙吩咐道:“你二人,待會兒送么一姑娘回蘅蕪館,不得有誤。”
彎月看著清遙的面色,一張臉緊繃繃的,似是出了大事兒。么一見狀,也不敢多留,道了謝後,將禮物放到了彎月的手裡,帶著荷香離去。
“你也速回觀賢居,不要亂走動。”清遙看了看彎月,不帶感情地說了這番話。
“發生了什麼事兒?”彎月問道。
“不該問的,不要問。”清遙轉身離去,留給了彎月一個冷清的背影。
待彎月回到觀賢居時,小樓裡空蕩蕩的,連平日裡打趣兒她的晏明,也不見了蹤影,府內,可是出了什麼大事兒?
冷夫人躺在華麗的大床上,曾經蒼白的臉,如今卻成醬紫色。一個大夫戰戰兢兢地說道:“回將軍,夫人中毒太深,已經滲入五臟。老朽不才,無法挽回夫人……”
“滾出去。”慕將軍鐵青著臉,轉頭看向屋內跪著的人,戾氣叢生:“是誰下的毒?”
眾人皆低下頭,不敢言語。
孫夫人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