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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部分

小丫頭怯生生地看著他:“大人,是木瑾茗姐姐,她病了,我來求夫人恩典……”

“帶我去看她!”連宜絲毫沒有在人家府裡做客的自覺,麻利地使喚起小丫頭來了。

小丫頭到底還知道看主子的臉色,陳盈西微微頷首,她就靈活地從地上爬起來,全然沒有悲傷過度的僵硬,快活地在前面帶路。

陳盈西略一思忖,臉色微沉地跟在他們後面。至於地上瑟縮闖禍的大丫鬟,沒人有時間關注她。

連宜心急如焚地跟在小丫頭後面疾走。知道她在陳府受的苦越多,心裡就越恨,沒本事的時候得不到她,有本事的時候居然也護不住她,做男人還真是失敗!

頂著陳府諸多僕役驚異的目光,連宜快步走到了一處偏僻的瓦房,入目積雪皚皚滿室蕭條,院門口的土牆上長出孤零零的一株野草,一切寫滿了蕭條與敗落。看得連宜雙目赤紅滿腔義憤,陳府裡隨便一間下人房,都比這間屋子要上檔次得多!

虛掩的房門一推就開,寒風夾雜著風雪呼嘯捲入:“小瑾?……”顫抖的聲音帶著顯而易見的心疼。

小丫頭機靈地站在一旁,把這方空間留給需要互訴衷腸的兩個人。

木瑾茗端坐在半舊的木桌旁邊,身上是一件洗得發白的舊衣,烏黑的髮髻沒有一枝簪花裝飾,髮絲慵懶地垂落肩頭,肩膀纖瘦,一張明顯削尖的小臉,顯得面板更加不健康地白,眼睛稍稍轉動就更加地顧盼生姿。她執壺倒茶,看見連宜走進來驚訝地連茶水灑出來都沒發現:“連,連宜?”

連宜看見她這樣一副讓人心疼的柔弱模樣,心臟就跟揪住似的。他的小瑾一向是陽光的,健康的,愛笑的,什麼時候這樣落魄過?簡直是,欺人太甚!

連宜猛轉身,目光兇狠地瞪著剛走進來的陳府大公子。這筆帳,要算在他的頭上!他跟他沒完!

陳盈西詫異於連宜吃人的眼光,淡淡一掃裝柔弱的木瑾茗,語氣平靜波瀾不掀:“聽說你病了?”

木瑾茗抬手掩嘴,輕咳一聲,漠不經心地道:“沒事,就是咳嗽了幾聲,小煤炭小題大做了。”

“咳嗽怎麼是小事?”連宜疼惜的表情毫不掩飾,上前就要握她的手,“大冬天的咳嗽,要是風寒侵了肺就麻煩了,你自已也是懂醫的,怎麼不知道心疼自已?”

陳盈西聽得嘴角直抽,他一個正牌老公在這裡,哪輪得到外面的姘夫表示愛心。這人,也太明目張膽了!

“說過了沒事。”木瑾茗避開連宜的手,不小心碰翻了桌上的茶杯,“哎呀,茶倒了!”

連宜連忙效勞:“沒事,你坐著就好,我來擦!”陳盈西都不忍心看下去了。

連宜的手碰到了桌上的盤碗,眼睛一掃碗裡的飯菜,微愕之後目光隨之沉了下去。“陳諫書,這就是陳府的待客之道?小瑾在你陳府就是吃這樣的飯菜?”連宜努力剋制著情緒,出口的聲音卻因為怒氣微微帶著顫音。

陳盈西聽出他聲音的不同尋常,不明白地走上前一步,看到了桌上擺放的一個小碗兩個小盤。半碗黏糊糊的糙米飯,還帶沙子,府裡喂貓餵狗的飯都比這個好。盤子裡的剩菜不外乎酸菜豆腐,本是府裡最下等的僕役吃的,最要命的是那塊黑乎乎的豆腐上居然還長了綠毛?陳盈西汗顏,大夫人此次整治木瑾茗落在了有心人的眼裡,算是徹底失敗了。

是他默許大夫人如此,陳府臉面等同於他的臉面,陳盈西無話可說,只能沉默以對。

連宜滿腔怒火發作出來,暴怒地掃了桌上的盤碗,哐啷哐啷一陣脆響:“這是人吃的嗎?狗都比這個吃得好!”

木瑾茗擦汗。

“我們走!離開這個吃人不吐骨頭的地方!”連宜一把扣住木瑾茗的手腕,拖著就要走。

陳盈西默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