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旁邊的,十幾年了。在百花樓倒了之後,小鳳才獨自生活,嫁給了一個糟老頭子,小人將這小鳳給救了出來,小鳳願意去找薛姑娘,將當年的一切,都告訴薛姑娘。”
當年,婉瑜還是那般標緻清麗的女子,而她身邊的一個丫鬟小鳳,也是那麼的氣質上佳,白白便宜了那個糟老頭子。胡惟庸也是找到了這小鳳,才更有信心。
十幾年的時間,哪怕是完全失憶,也還是有一點殘存的印象的。
“好,好,不錯!”李善長在嘴裡,說出了這麼幾個字。
“小人都是在為丞相大人考慮。”胡惟庸說完了自己的計劃,自我感覺很良好,不由得也有些輕飄飄的了,當然,這個計劃的最後環節,還是讓婉瑜,回到自己的懷抱中來。
婉瑜是自己的,自己一定要將婉瑜搶過來!而搶過婉瑜來,就必須要讓那個陳風,從這個世界上消失。
這是一個困難的,但是必須要完成的任務。此時的陳風,是高不可攀的。
“胡惟庸,沒有想到,你作為我們朝廷的命官,滿腦子裡想的,卻是如何謀害陳王爺!”李善長語氣有些嚴厲地說道。
這句話一出,頓時,胡惟庸腦門上的汗水,一下就冒了出來。
難道是自己的推測有誤?剛剛那番表態,都是為了套弄自己的情報?如果這丞相要治自己的罪,這可是滅族之罪!
胡惟庸面對這考驗,現在已經變得老道了,或者說,沒有別的辦法,那就只能是孤注一擲了。死,有什麼可怕的?自己當初,就曾經已經死過了一回了,與其這樣痛苦地活著,看著自己喜愛的人,成了別人的妻子,這樣活著,又有什麼樂趣可言?
賭一把!
“大人,陳王爺高官厚祿,但是,他當初的髮髻,也不是怎麼光彩的,這種人面獸心之徒,根本就不配做我大明朝的王爺。小人這麼做,也是迫不得已,如果大人要降罪,那就請便吧。”胡惟庸硬著頭皮說道。
有句話,不是叫做置之死地而後生嗎?胡惟庸乾脆就不給自己留後路了。其實,在丞相說出了陳王爺三個字之後,胡惟庸就已經沒有後路了。
“聽你這麼說,你是不是和陳王爺有過節啊?”李善長語氣依舊嚴厲地問道。
“不瞞丞相,薛婉瑜當初在揚州的時候,其實是傾心於小人的,當時,小人還給薛婉瑜送了很多禮物,還幫助薛婉瑜出主意,對付咄咄逼人的煙雨樓。若不是陳王爺從中作梗,小人不至於直到現在,還是孤苦伶仃。”胡惟庸說道。
胡惟庸最大的本錢,就是和丞相統一戰線,丞相看陳王爺不順眼,而自己則和陳王爺是死仇,只有這樣,才能夠被陳王爺認為是自己人。
這就是胡惟庸本來的想法,現在,雖然這個想法已經不確切了,不過,他依舊要這般地說道。
“這麼說來,假如有一日,陳王爺被害,那也是你為了報奪妻之仇,才於薛婉瑜合謀這麼做的,是嗎?”李善長話語依舊冰冷。
剛剛的時候,胡惟庸還在懷疑,是否是自己的推測有誤。而現在,聽到李善長這麼問,胡惟庸立刻就明白了過來,這丞相,其實對自己所說的東西非常感興趣,但是,又害怕萬一東窗事發,要承擔責任,謀害一個王爺,除非是皇上有意,否則,這可是個大罪。這個罪名,就連丞相,都是承擔不起的。
所以,在這行動之前,李善長就將所有的關係都撇清了,真是老奸巨猾啊,一向張口閉口為了皇上,實則也是滿足私慾而已。
硬著頭皮,胡惟庸說道:“陳王爺手下雄兵十萬,戰鬥力強悍,萬一他有反意,會對我朝,造成重大的威脅,小人這樣做,也是為了我大明朝的萬年基業著想,如果出了問題,小人願意承擔,為此,身敗名裂,遺臭萬年也在所不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