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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晉大臣徐邈(2)

邈的長子名叫徐豁,也頗有出息,擔任了太常博士和秘書郎等職務。

史籍記載

晉書 儒林列傳

徐邈,東莞姑幕人也。祖澄之為州治中,屬永嘉之亂,遂與鄉人臧琨等率子弟並閭里士庶千餘家,南渡江,家於京口。父藻,都水使者。邈姿性端雅,勤行勵學,博涉多聞,以慎密自居。少與鄉人臧壽齊名,下帷讀書,不遊城邑。及孝武帝始覽典籍,招延儒學之士,邈既東州儒素,太傅謝安舉以應選。年四十四,始補中書舍人,在西省侍帝。雖不口傳章句,然開釋文義,標明指趣,撰正五經音訓,學者宗之。遷散騎常侍,猶處西省,前後十年,每被顧問,輒有獻替,多所匡益,甚見寵待。帝宴集酣樂之後,好為手詔詩章以賜侍臣,或文詞率爾,所言穢雜,邈每應時收斂,還省刊削,皆使可觀,經帝重覽,然後出之。是時侍臣被詔者,或宣揚之,故時議以此多邈。及謝安薨[hong],論者或有異同,邈固勸中書令王獻之奏加殊禮,仍崇進謝石為尚書令,玄為徐州。邈轉祠部郎,上南北郊宗廟迭毀禮,皆有證據。

邈與寧書曰

豫章太守範寧欲遣十五議曹下屬城採求風政,並使假還,訊問官長得失。邈與寧書曰:

知足下遣十五議曹各之一縣,又吏假歸,白所聞見,誠是足下留意百姓,故廣其視聽。吾謂勸導以實不以文,十五議曹欲何所敷宣邪?庶事辭訟,足下聽斷允塞,則物理足矣。上有理務之心,則物理足矣。上有理務之心,則下之求理者至矣。日昃[zè]省覽,庶事無滯,則吏慎其負而入聽不惑,豈須邑至裡詣,飾其遊聲哉!非徒不足致益,乃是蠶漁之所資,又不可縱小吏為耳目也。豈有善人君子而幹非其事,多所告白者乎!君子之心,誰毀誰譽?如有所譽,必由歷試;如有所毀,必以著明。託社之鼠,政之其害。自古以來,欲為左右耳目者,無非小人,皆先因小忠而成其大不忠,先藉小信而成其大不信,遂使君子道消,善人輿尸,前史所書,可為深鑑。

足下選綱紀必得國士,足以攝諸曹;諸曹皆是良吏,則足以掌文案;又擇公方之人以為監司,則清濁能否,與事而明。足下但平心居宗,何取於耳目哉!昔明德馬後未嘗顧與左右言,可謂遠識,況大丈夫而不能免此乎!

皇帝對他極其親近喜愛,於是將其升遷為中書侍郎一職,讓他專門負責掌管詔書詔令之事。起初的時候,範寧和邈二人都受到皇帝的重用和差遣,共同彌補著朝廷中的不足之處。範寧向來才華橫溢且心思正直,然而卻不幸被王國寶誣陷進讒言,最終被貶謫到遙遠的郡縣去鎮守。相比之下,邈獨自一人在官場為官,處境容易陷入危險之中,又不敢公然排斥那些強大的家族勢力,只能想辦法謀求自身的安穩之計。恰好此時皇帝逐漸疏遠了會稽王司馬道子,邈便想要從中調和他們之間的關係,於是趁著適當的時機在皇帝面前不慌不忙地說道:“昔日淮南王劉長以及齊王劉肥,都是漢朝和晉朝時期值得引以為戒的例子啊。會稽王雖然有些沉溺於飲酒作樂等行為,但他對待陛下您卻是一片忠心耿耿、單純不二。應當對他加以寬容饒恕,消除那些紛紛擾擾的議論之聲,對外可以作為維護國家穩定的策略,對內則能夠寬慰太后的心緒。”皇帝聽取並採納了邈的建議。邈曾經前往東府拜謁,碰巧遇到眾多賓客們沉醉於美酒佳餚之中,個個舉杯痛飲、大聲喧譁。司馬道子問道:“您是否也時常如此暢快呢?”邈回答說:“我只是一個來自簡陋街巷的窮酸書生罷了,唯有秉持節儉清廉、修身養性才能讓自己感到內心舒暢愉悅。”司馬道子認為邈一向崇尚道家的質樸之道,對於他這樣的回答不僅沒有生氣發怒,反而笑著表示理解並不以為意。後來,司馬道子打算任用邈擔任吏部郎這一官職,邈卻覺得如今社會追逐名利、競爭激烈已經成為一種風氣,並非自己力所能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