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是,可再配不上,也是陛下賜婚。”
細密的虛汗悄然滲出,慢慢染溼了她的鬢髮。
一兩縷髮絲,被汗水黏附,無力地垂落在她的唇角。
她的肌膚,此刻白得近乎病態,毫無血色,似冬日裡被寒霜侵襲的花瓣,脆弱又無助,透著一股令人心疼的柔弱。
太后似沒想她有膽子反駁,眼神疑惑的看了眼念嬤嬤,念嬤嬤眼中也滿是詫異。
跟著,又望向還跪在地上的林婉言,目光如針,似要將她看穿。
少頃,太后動作隨意卻又帶著幾分刻意,將手中的白玉壺隨手擱在君子蘭旁。
原本開得嬌豔璀璨的花朵,驟然間好似被籠上一層陰霾。
那玉壺,雖玉質瑩潤,看上去卻是平凡的模樣,沒有任何雕飾。
普通得不能再普通。
偏突兀地闖入這片雅緻。
就像在一幅意境悠遠的水墨丹青上,不慎滴落的一團墨漬,無端破壞了這幅畫的美好。
太后無奈嘆息一聲,“孩子啊,你長在民間,許多事可能不懂,局勢索然,陛下也不得不這麼做啊。”
一句話將皇帝賜婚解讀成了局勢所迫,情非得已。
而她成了這情非得已下不得不走的一步臭棋。
太后的眉眼中顯出些許疲憊,剛才和緩不少的語氣又恢復了漠然。
“你若是個明白人,應該知曉哀家的意思。”
“若是識趣,哀家會為你要一個靖王側妃的位置,這正妃你便讓了吧。”
林婉言眼中無神,硬撐著,語氣堅定,“若是臣妾不願呢?”
趙太后神色微凝,冷俊了幾分,“今日豫王府的事聽說因你而起?”
林婉言臉色蒼白,陡然抬頭,“太后何意?臣妾不過是受邀去豫王府參加秋菊宴,發生的那些事臣妾如何知曉?”
太后擺了擺手,念嬤嬤讓人將那盆極品君子蘭給搬了開去。
也跟著去了華堂外,合上門守在了門口。
“你真不知?”太后看她張口想說什麼,抬手製止了她,“若是靖王妃乃出身名門,身份斐然,可還有人如此大膽去算計你?”
“若是你母家看中你,哪怕官職不高,然林永川身在要職,想想那些個雞鳴狗盜之徒又怎敢如此不將你當回事,欺辱於你?”
“如果靖王的岳家是他強有力的助力,現今又有誰敢在他的太歲頭上動土?讓他難堪?”
太后神色肅穆,眼神不怒自威,說出的話語卻擲地有聲,一連三問字字在理。
“哀家知道今日所發生的一切與你無關,但若說與你有關,你又能奈何得了誰?”
:()重生,短命王爺寵我入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