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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部分

眼,見不得外人比曾家人好。晴衡沒做聲,心底倒起了好奇,想看這事怎麼解決。

“紀老爺,紀太太,生意場上,我是後學末進,理當對你們懷著敬意,禮讓三分。”言喻面上隱含風雷,看得出他是在剋制心中的憤怒,“今日前來,是承紀太太相邀來談論婚事,可是,令公子是什麼意思!”

滄闌的話,是大大出乎了大太太的意料,她算定滄闌個性柔和,斷不會當著外人給她難堪,才弄這麼一出先斬後奏,目的就是讓滄闌在眾人面前默許婚事。“闌兒,胡說什麼!你不是昨天還在我和你爹面前誇言小姐嫻靜大方,是理想的太太?”大太太鐵了心要促成這門婚事,不顧後果把話說到毫無轉圜的地步。

紀老爺子看出滄闌的抗拒,忙打圓場:“言老闆,小兒確實提過,但他又想著,才接掌碼頭事務沒多少時日,打算等一切上手再考慮婚事。”紀老爺子在絲嬈離家之後,與大太太商量過滄闌的婚姻大事,他的意思,便由滄闌去,不再約束。大太太堅決不同意,紀老爺子也只好作罷,現在說上幾句話幫滄闌拖延時日,已經是他的極限

………【第三十八回(中)】………

言吟悄悄打量滄闌,心底有些歡喜,又有些羞怯,更多的卻是因此而生出的惱怒。可喜的,這次跟著哥哥言喻來此,沒有白來,言喻是中意滄闌的,她也對滄闌的印象也很好;可羞的,滄闌說她是理想的太太;可惱的,當然是滄闌那句推搪的話,幸而紀老爺子一番話又將這種惱怒,減到最低。

“那麼,就月底下聘定親?時間會不會太緊?”言喻略微順下心火,開始擬定婚娶計劃。言喻之所以不介意滄闌娶過親,又急著要將婚事定下來,多少有生意上的原因。他的紗廠規模越來越大,生產品種已經達到二十多個,其中有好幾種成了國內知名品牌,有部分洋人都欣然購買。如果,此時能與紀家聯手,借紀家碼頭把棉紗運銷各地,他定然還可以把紗廠擴大一倍,真正成為上海的“棉紗大王”。

大太太就盼著言喻說這話,趕緊笑著點頭:“不緊不緊,丫頭下人那麼多,還怕忙不過來。”

滄闌一聽,立刻急白了臉,他張口想要辯解,卻又在瞬間沉默。半晌,他向眾人告罪,說是身子不舒服,匆匆離去。滿屋子的人或多或少都有些愕然,大太太想要作,轉念又將脾氣壓下,在言家人面前,倒不好過多指責滄闌,以免拆穿她的謊言。

“我去找叔叔回來。”一直不做聲的子浚突然從椅子背後鑽出來,一溜煙就跑了出去。實際上,子浚並不是想找滄闌回來,他只想找個藉口溜出門,回到妤好身邊。這幾日下來,他早已厭倦了紀家,每天都會有一大群他不認識的人來逗弄他,他一點也不喜歡,本想要逃走,身邊又總是跟著人,如今總算給他逮到了機會。大太太慌忙叫人跟上子浚,叫他們一定要把子浚平安帶回來。雖然,子浚是滄堇在外的私生子,大太太卻從沒想過不認他,反而對機靈的子浚十分喜愛,寶貝得很。

“闌兒這些日子忙碼頭的生意,身子一直不大好,請你們不要怪罪才好。”大太太惟恐滄闌的舉動又再激怒言喻,急忙代他解釋。

“沒關係,年輕人,休息一陣就會好。那我們就這樣說定了,我在家中恭候媒人上門。”言喻已不再介意滄闌失禮的行為,大太太說得言之鑿鑿,他絲毫不疑有假。

婚事就這麼定下,不管滄闌願不願意、在沒在場,這已成為不可改變的事實。

滄闌出了門,心底堵滿忿忿的情緒,他實在想不到,大太太會從容說出那樣的謊言來逼他就範。這一次,他不能妥協了,滄闌越想越堅決,錯過一次,已經造成了難以彌補的傷害,他不能再錯第二次。

“紀叔叔,等等我。”子浚氣喘吁吁地從後面追上來,才跑到滄闌身邊,就拉著他躲進一旁的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