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看著一僕一主離開的背影,江嘉鼎眼中瞬間清明瞭幾分,之前擔憂的事情也隨即迎刃而解了。
“江城,準備準備去汐院!”
相府,汐院。
在聽到下人彙報的時候,江兮淺細心地教授著江文斌十面埋伏的曲調和技巧。
“哦?今個兒這太陽是打南邊出來了?”,江兮淺眼角帶笑,眸中充斥著嘲諷。
“姐姐,爹難得來一趟,你——”雖然不知道為什麼姐姐會對父親這般排斥,但他還是希望一家人能和和氣氣的。
江兮淺揉了揉他的腦袋,“行了,這十面埋伏你學得也差不多了,可要先回你的雪閣去?”
“不要”,江文斌利落的拒絕,“若芸姐姐做的飯可比大廚房的好吃多了。”
“你呀”,江兮淺輕輕點了下他的額頭,“既然這樣,跟姐姐去花廳吧,也好看看是什麼風把咱們憂國憂民的江丞相吹倒我這汐院來了。”
江嘉鼎靠在椅背上,看著面前這個自己許久未曾好好打量過的女兒,“聽說前日你在宮裡與公主衝突受了傷,可曾好些了?”
“不勞丞相大人掛心了”,江兮淺淺笑道,抬首將額前的碎髮別到耳後。
“你這是怎麼跟父親說話的”,江嘉鼎臉上的笑意維持不住,畢竟三年未見對這個女兒早已經生疏了,現在要裝作慈父模樣,當真有些不自在。
“自然該怎麼說,就怎麼說”,江兮淺一副我是老實人說老實話的模樣。
江文斌想插嘴卻被她狠狠地瞪了一眼,只能悻悻地將話嚥到肚子裡,耳邊卻響起江兮淺的嗓音,“正所謂無事不登三寶殿,丞相大人有話直說便是!”
“你——難道我沒事就來不得這汐院了”,被戳中心事,江嘉鼎惱羞成怒。
“無事自是最好不過了”,江兮淺清淺一笑,起身就要離開,“小女子還有事,就不奉陪了,斌兒不是要學琴嗎?還不快跟上!”
“你——”江嘉鼎黑著臉,掃過在場眾人,略微頓了頓才道,“聽說逍遙公子贈了你一枚血令?”
江兮淺腳步頓住,轉身似笑非笑地看著江嘉鼎,“怎麼?你的好侄女沒告訴你,我沒皮沒臉與那逍遙公子私相授受,至於那血令,是逍遙公子給的定情信物麼?還是說,我們憂國憂民的丞相大人,其實對別人的定情信物很感興趣?”
看著江嘉鼎被氣得不清,又聽得江兮淺這般抹黑自己,江文斌再也聽不下去,“姐姐,你這說的是什麼話?”
“實話而已”,江兮淺微微一笑,“這可是你的好表姐,丞相大人的好侄女當著整個鳳都達官貴胄的面說出來的,我只是複述而已,怎麼?”
江嘉鼎面色難看,“你明知道巧巧她不是這個意思!”
“那她是什麼意思?”,江兮淺眉毛微挑。
“巧巧她只是慌不擇言,並沒有要抹黑你的意思,再說,你不也得了一枚血令”,其實相府的探子倒是把事情始末呈給他了,只是他先入為主的認為及巧巧不是故意的;尤其是之前季巧巧那副模樣,言語間分明是對江兮淺的愧疚和縱容。
江兮淺是不知他心中所想,若是知曉只怕是會大笑一番,那季巧巧會愧疚?
除非天下紅雨!
只可惜她不知道,所以只是靜靜地看著江嘉鼎,隨後輕笑一聲,“所以我該感謝大人您的好侄女給我尋了個好姘頭麼?”
“江兮淺!”,江嘉鼎忍不住低喝一聲。
“我知道自己的名字,不勞提醒”,江兮淺一副油鹽不進的模樣。
“姐——”,江文斌偷偷扯了扯她的衣袖,看著江嘉鼎那比鍋底還黑的臉,惴惴的。
江兮淺斜睨了他一眼,心中搖搖頭,“丞相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