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若是無事,就請吧!”
言外,竟是逐客之意。
江嘉鼎看著花廳中眼觀鼻口觀心的下人們,心中暗惱,雙手緊握成拳,想要發作卻又不得不強壓下心頭的怒氣,“聽說那逍遙公子與無憂公子同出一門,想來醫術定是出類拔萃的,你表姐已經及笄,正是談婚論嫁的年紀,那血令你現在也用不著,不如給巧巧求醫!”
“用不著?”,江兮淺好似聽到世界上最大的笑話,猛然哈哈大笑,笑得肚子痛了,腰也直不起來,眼淚嘩啦啦的。
江文斌有些擔心地看著她,“姐姐,你沒事吧?”,話未落音,又咬著牙,“爹,你怎麼可以這麼對姐姐,林太醫都說了姐姐身子虛弱,餘毒纏綿體內,你當真要害死姐姐才甘心麼?”
“小姐——”
“姐——”
聽著耳邊擔憂的輕喚,她卻仿若未聞,只是看著坐在上方,紋絲不動的江嘉鼎,“江丞相,丞相大人,你要不要出去打聽打聽,當日逍遙公子說的什麼?那季巧巧可以肆無忌憚的詆譭我,可以用下三濫的手段陷害我,這些我都可以不跟她計較,可是憑什麼?憑什麼要用我的東西去救她?當真以為我是寺廟裡供著的觀世音菩薩不成?”
“你——你一定要這樣麼?她是你姐姐”,江嘉鼎眉頭緊皺,聽到江文斌的話心又有些懸起,可隨即看著江兮淺哪有半絲虛弱的模樣,厲聲呵斥,“要站就好好站著,你看看你現在這副模樣,像什麼樣子!”
江兮淺擦了擦臉上的眼淚,眉宇間嘲笑尚未褪去,“我江兮淺如何,還用不著別人來說!想要血令?自己去樓外樓求購便是!”
江嘉鼎面色一沉,若是血令當真如此易得,他又何必走這一趟,“你當真不給?”
“憑什麼要給?”,江兮淺薄唇微抿,臉上盡是嘲諷,“我跟那季巧巧是仇非友,憑什麼要給?你說啊,江——丞——相——”
“你”,江嘉鼎氣得咬牙切齒,剛揚起手,只聽見耳邊江兮淺淡淡的聲音,“我這汐院的桌椅年歲久遠,未曾更換,只怕經不起丞相大人您的手勁。”
一口氣別在胸口上不去,下不來,江嘉鼎面色通紅,雙眸壓抑著,“你就這麼恨巧巧?”
“恨?”就憑她也配!
不過是仇而已!
血海深仇,不死不休!
看到江兮淺變了臉上,江嘉鼎這才鬆了口氣,語重心長道,“不管怎麼說巧巧都是你姐姐,你也知道一名女子容顏被毀意味著什麼,就不能幫幫她麼?”
“是啊,女子容顏被毀自是殘忍,可當初她就不知道一名女子聲譽盡毀對女子意味著什麼嗎?她為何就不能放過我?”,江兮淺咄咄逼人,“江丞相,不是所有人都會以德報怨,至少我江兮淺不行!”
“那你是打定了主意不給?”,江嘉鼎沒想到她竟然會這樣說,被噎了一下,可隨即回神軟的不行,就只能來硬的了。
“給?也不是不行”,誰知道江兮淺卻突然鬆口。
“姐——”江文斌卻是急了,警惕地看著江嘉鼎,“爹,你怎麼可以這樣,表姐的身子重要,姐姐的身子就不重要了麼?”
“你知道什麼”,江嘉鼎狠狠地等了他一眼,而後看向江兮淺,“你想要什麼?”
江兮淺冷冷一笑,果真不愧是當朝的丞相大人,“那要看丞相大人您能給什麼。”
“財產?珠寶?還是奇珍?只要你能說出來”,江嘉鼎想著,她一個女子能要什麼,無非就是寫釵環首飾,買給她就是了。
“江丞相好大的口氣”,江兮淺坐下來,淡淡地抿了口茶,“我要千年血蓮,萬年暖玉;我要七彩靈芝,冰靈子心……你能拿得出來麼?”
江嘉鼎面色越來越沉,他眼神灼灼,盯著江兮淺一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