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仔細凝視著螞蟻一般的白誼……雖然其是喃喃自語,但僅僅是唇邊血腥氣浪,也直接令血海怒浪翻滾,如世界末日!
這時候,松鼠一溜煙再度逃回儲物袋中,它腦袋上扣著一頂秀才帽子,將自己眼睛捂住……這表情,活脫脫沙漠中的鴕鳥。
“張勇武活下來的機率,有幾成!”
風雨飄搖中,白誼處事不驚……他迎風而立,長髮飛揚……他不卑不亢,平靜的開口問道……這一刻,雖然他眼前有一尊遮天蔽日的恐怖巨臉,但他熟視無睹,平靜的可怕。
“有趣的陌生人……自顧不暇,還要關心別人……這種人,短命……人不為己,天誅地滅……人,應當唯我獨尊……區區兩部大帝之功,不足以阻擋我之殺念!”
“如果你已經築基,還有一線生機……但現在,你還是……死!”
血臉依舊面無表情,但一股恐怖到極限,歇斯底里的領悟之力,再度傾瀉而下……這一次……是全力。這一次,是全部。
“小子……這次你真無法存活了……血帝神念殺你的唯一方式,便是用天逆書的感悟力,活活撐死你……之前他釋放八成感悟之力,還有所留手,但你扛了下來……現在他要用全部……如果你是血國太子,這是天大的機緣……但現在,卻代表了神念必須要殺你的執念……”
血意心灰意冷……雖然白誼的出其不意,時時刻刻震驚著他。但他身為血國之民,對血帝依舊盲目崇拜著……雖然他先祖早已逃出血國。
“白誼……我控制不住……對不起,我根本控制不住!”
到了這個程度,血臉與白誼的博弈,早已超出了張勇武的掌控……他像是一個無助的孩子,只能望著白誼懊悔,卻無能為力……是他將白誼引入這條不歸路,他被負罪的枷鎖折磨著……特別是白誼清醒後,第一句話,便是關心他存活的機率,這等摯友,值得萬死不辭。
轟隆隆!
轟隆隆!
轟隆隆!
血海表面,驚濤駭浪,濃濃的血腥,早已突破九霄雲外……白誼面無表情,一動不動,似乎已經被嚇傻……在他眼前,一條猙獰的血色巨蛟,沖天而起,似乎是整個血海的魂魄……如果仔細望去,那血色巨蛟,赫然是密密麻麻的晦澀的符文組成,駭人聽聞。
這巨龍……便是天逆書的全部感悟,是血帝最留給太子的最終傳承……他為了撐死這個陌生人,已經不顧一切……而且他有自信,即便是其他皇族的大帝太子,也受不了他心血匯聚的大帝之功,一定會被活活撐爆。
“等的……便是你全部的……天逆書!”
巨蛟猙獰肆虐,似乎能連蒼天都生生捅破……它猩紅的巨瞳,直勾勾盯著白誼……天地之間,它唯一的使命,便是毀滅這個禍害……徹底的毀滅,屍骨不能存。
一個眨眼時間不到,巨蛟撲面而來,鼻息已經令白誼窒息……血意背過身去,不忍再看……白誼一動不動,長髮飛揚。
千鈞一髮……白誼迎接著死亡……他的嘴角,卻詭異的勾出一道……弧度。這是……微笑。
雙臂……張開!
白誼微微閉上了雙目,任由血蛟對轟而來……這一刻,他沒有一絲掙扎,似乎在享受著毀滅。
“皇道至寶……這便是你真正的用途嗎?”
外界血光滾滾,白誼已經被徹底吞噬……在恐怖的血色亂流下,別說張勇武、血意……即便是血帝神念,也判斷不出白誼狀態……他畢竟只是一縷殘魂,總有些力所不及。
而狂風暴雨中的白誼,卻一動不動……他的身心,早已沉寂在袖口之內。
這似乎是另一個空間……天上地下,到處只有溫和的暖白!
玉佩懸空漂浮,似乎是一道青色的大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