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那群猴孩子瘋搶我的零食,自然有留下一些給自己。
“我叫阮小樹,今年九歲。”
我一聽樂了,“你也姓阮啊。”
“姐姐長得真漂亮,姐姐叫什麼名字?”
“我和你一個姓,叫阮青檸,我們兩個都是植物。”不知為什麼,覺得這個小男孩特別親,嘴也很甜,問他讀幾年書時,他吞吞吐吐說只上了一年學。
“一年學?你怎麼才上一年?”
大頭在一旁說:“這裡環境不好,連個學校都沒有,他曾經在姑媽那裡住了一年,所以就學了一年。”
“哎真可惜,那錢你們收著作學費吧。”我心疼道,我小時候最討厭的就是上學了,很羨慕山裡的孩子可以不上學,現在想想這些孩子多渴望上學啊。
“這……”大頭妻子含淚道:“就算我們收了這錢,也沒法做學費啊,家裡米都沒了,還得往鎮子上跑一趟,幸運的話還能花幾百塊錢買一袋。”
這都什麼物價嘛,漲得跟十年文革期間似的。
“姐姐,我能去你那兒去嗎,我想上學。?”小樹可憐巴巴拽著我的衣角,我是想帶著他走,有那麼可愛的弟弟陪著,彌補若子死去給我帶來的陰影。但我也只是一個孩子,哪會懂照顧人。
大頭猶豫會:“要不你們帶著他走吧,去城裡讀書總比呆在這裡種田強。”他叫來去刷碗的妻子,“我們把小樹交給他們去城裡讀書吧。”
“啊?”我以為她不願意,畢竟是自己親生的,何況不能確定我們是否壞人,“真的嗎,太好了。”
大頭妻子差點跪了下來,“你們肯帶他去讀書那真是太好了。”
“可是……”我真的不會照顧人,我怕他會像若子那樣。
“姐姐我很乖的,我會洗衣做飯打掃衛生,不會給你添亂的。”小樹眨巴他水靈靈的大眼睛說道。
一旁不語的許生忽然開口:“我們帶著他一起走吧。”
其他孩子聽了,也湧過來,忽然覺得我要不要開個幼兒園?大頭妻子抹著眼淚,她捨不得孩子,但是更不能讓孩子受苦,走了一個可以減輕家庭負擔,也是為了他能更好的發展。
晚上睡覺的時候,我們都在一個房間,我和段姿姿在一張床上,許生和小樹在一起。因為換床我不是很習慣,半夜起身的時候發現許生為我蓋被子,他以為是自己的動作太大而吵醒了我,忽然就愣在我床邊。
我們兩個坐在靠窗的桌子上,藉著被烏雲遮住的月光談話,他說:“已經打過電話給陳司機了,他和我一塊來的麗江,剛出省不遠又折回來接我們,明天應該就能到了。”
“哦,其實呆這裡挺好的。”
“你表面上安然如水,心中卻沒有真正的快樂。”
“但是也沒有難過。”我譏諷道:“你一個大少爺,我們已經分手了,來這裡接我幹嘛?”
“誰說我們分手了?”他耍無賴:“你和我只是分開一段時間。”
仔細算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