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嘴角嘲諷一笑,挪著肥胖的身子走到朔妄面前,一隻帶著刺鼻脂粉味的胖手捏住朔妄的下巴用力轉向她。
“早聽話不好嗎?非得敬酒不吃吃罰酒!”肥膩膩的手指抹掉這美人面上嘴角的鮮血,語氣又柔和下來,“寶貝兒,你乖乖的,媽媽我保證把你捧的高高的……”
這話沒說完,手下被她鉗制的美人兒猛的唾了她一臉帶血的唾沫,冷冷道:“做夢。”
刑媽媽氣得身上的肥肉一抖一抖,甩了臉上的肥肉讓之前那相公扶著急急回去洗漱,臨走尖利叫道:“給我抓住,捆了扔進暴室,經經事兒就懂事了,哼!”
看著圍過來的一群人,又回頭看著樓下大堂裡或事不關己或看熱鬧不嫌事大的客人們,心裡一狠,跨過二樓欄杆就向下跳去。
按說醉夢軒二樓的高度是摔不死人的,但是現在他雙臂盡斷,做不了緩衝,落地很可能會直接摔斷脖子,或者頭著地。
可他沒得選,從來都沒得選。
………………
尚弦月在這大殿裡轉了一圈,別說那兩個人了,連個血怨偶都沒看見,倒是讓她發現那祭臺臺階下面竟還有個密室。
裡面只有一口棺材。
漆黑的棺材上刻著密密麻麻的符文。
血紅色的,尚弦月眼睛看不出來。
,!
還是一力降十會,暴力開棺,一劍直接將棺材蓋削飛。
淡淡的紅色霧氣從中彌散出來,極淡極輕,失去色彩感知,尚弦月沒注意這些,只見裡面,沒有預想的屍體和白骨,只有一個卷軸。
這……鬼王的傳位聖旨?
還是老相好的畫像?
伸手拿起展開一看,都沒有。
什麼都沒有。
空白的!
尚弦月有一種被戲弄了的感覺。
鬼王這老小子真的惡趣味,密室,棺材,卷軸,開啟一看空的。
嘻嘻,上當了吧,傻帽!
等等,或者是類似空白支票。
隨便填,隨便畫,鬼王將會實現你的願望。
呸,神金。
尚弦月思緒天馬行空且懸崖勒不住馬,直接山體滑坡一樣一發不可收拾,一點沒注意,那些淺淡的紅色霧氣,漸漸聚集在了開啟的空白卷軸上,紅色的線條逐漸勾勒出一幅清晰的場景畫面。
畫上,一個年輕男子被身後一群人逼到欄杆邊,像是馬上要跳下去,樓下是看熱鬧的看客,一角坐著一個披著斗篷的人端著杯子喝茶。
端著杯子,喝茶?
尚弦月看著手上的茶杯,腦子裡一瞬間滑過不少東西。
當然不會是什麼好東西。
像是過了很久,事實上不過須臾之間,手上的茶就進了尚弦月的肚子。
罵人解決不了問題。
眼下這情況明顯是鬼王那個老小子造成的,要罵,也得罵鬼。
當然最主要的是,尚弦月張張嘴,沒發出聲音,抬手摸向脖頸。
一道猙獰恐怖的疤痕橫亙在雪膩光滑的面板上。
足以致命的割喉傷,為了驗證猜想,又摸向另一隻手臂上,同樣,佈滿了密密麻麻的疤痕和傷口。
心裡默默叫了半天系統也沒有任何反應。
耳邊起鬨的聲音幾乎要刺破她的耳膜,抬手將斗篷的兜帽又向下遮了遮,才將視線轉向那個被起鬨的物件。
那一身血衣的年輕男子,一頭銀色長髮凌亂遮住了臉,似是看了看身後圍過來的打手,下了決心,直接跨過欄杆就向下跳去,兩隻手臂軟軟垂著,風吹長髮,露出一張月下美玉般的美人面來。
本來打算冷眼旁觀的尚弦月看清這張臉一驚,下一秒已經踩了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