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覺得極其不可思議。這要打個馬賽克編兩句放上網,得到的評論肯定整整齊齊——你的老師真的愛你。”
燕教授“唔”了一聲,預設下來。又似笑非笑地朝顧晏看了一眼,“聽見沒?”
顧律師目光一動,斂眉端起咖啡杯喝了一口,一本正經地道:“回頭說。”
菲茲:“……”
嗯………………我好像不是這個意思!
她再一次環視整個別墅,目光從廚房滑到餐廳、客廳,甚至包括玻璃窗外的那片燈松……總之,視野範圍內所有的細節她都一一看在眼裡。
同住一幢別墅的人可能會有很多種關係——家人、朋友、戀人、合住者……
站在樓外也許看不出來究竟是哪一種,但進了屋子就一定會清清楚楚。
因為每一個角落,每一處生活的痕跡,都會在不經意間表露出來,住在這裡的人究竟有多親密。
如果不是看到這些痕跡,她可能很難想象顧晏或是燕綏之在自己的私人領域會是什麼樣子,更難以想象,他們同住的時候居然會是這樣的生活。
畢竟他們兩個都給人一種距離感。
這真的有點……不可思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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菲茲小姐再一次體現了朋友間的心照不宣。
她掃視完所有痕跡,挑著眉撇了撇嘴,一副瞭然於心的模樣,卻並沒有多直白的表現。真正到了有些時候,她的八卦天性反而收了起來。
因為……
這特麼哪需要八卦啊,這簡直就是標準答案攤開來抄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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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後來聊了很久,菲茲得知現今情勢後,又羅列起了自己這些年的收穫——
比如南十字的往來賬目,比如跟某些商業大亨和家族之間的往來關係,比如某些人的異動。
燕綏之這晚上話不多,起初還時不時跟著開兩句顧晏的玩笑,後來更多是支著下巴在聽。
顧晏注意到了這點,問過他好幾次,他只是抓過一隻靠枕抵在側邊,調整成更放鬆優雅的姿勢說:“繼續說,我聽著呢,都是有用的東西。剛才困勁上來了不太想張口,真撐不住我會自己上樓去睡。”
對於燕綏之的身體狀況,菲茲剛才也聽他們說過,她一臉擔憂,燕綏之卻擺擺手說:“沒什麼大事,春藤那邊林原一直在加班加點,總會有結果的。”
燕教授真打算安撫人時,還從來沒有失敗過。
他總有無數種方式說服對方相信自己的話,再加上他又總是那副不甚在意的模樣,輕而易舉就能讓人覺得“天塌下來都不會有事”。
菲茲仔細看了他的神情臉色,發現確實挺好,這才繼續說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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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年她收集的證據大多限定於南十字律所範圍內,但足夠把一批人拉下馬了。
顧晏本想跟她要一份明確的牽扯人名單,結果這位小姐非常乾脆地表示:“要什麼文字名單啊!我就是行走的活名單!我覺得我私下裡表現得夠明顯了,不喜歡誰,誰就是有問題的。喜歡誰,誰就是沒問題的。區分起來奪麼簡單。”
顧晏順著她的話回想了一番:“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你對大多數人的日常問候就是某某某你真討人喜歡,以及某某某你如果不做某件事的話我會更愛你。我建議你還是給一個客觀的判斷標準。”
菲茲:“你複述我的話時一定要這麼毫無起伏面無表情嗎?我那麼熱情的話被你說得像討債,還有你說你真討人喜歡這些字眼的時候,還總要移開目光往院長那邊瞥一眼,這是生怕我餓著,給我塞點糧食當夜宵是麼?”
顧晏當然不是那種高調直白的人,他自己都愣了一下:“有麼?”
“有啊,看過去好幾次。”菲茲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