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七真情實感的氣著,結果秋杳卻是漫不經心的回了一句:“啊,不能人道,謝謝。”
小七被噎了一下,反應過來之後,跳起來三……厘米高,哼哼道:“咱們是一個戰線的,這個時候,你怎麼能叛出戰線呢?”
“你們這樣,我哥知道嗎?”
“等我回頭告訴我哥,把你們統統趕出去!”
……
祠堂裡,紀明亭還在叫罵。
嗓子啞了不怕,沙啞著也能罵,除非不能出聲了。
紀明亭從小被嬌生慣養,從前父母寵著,畢竟讀書是真的不錯,之後又有原主一路驕縱著,還真沒受過這樣的委屈。
這個時候又氣又難受的。
“想把人趕出來的時候,又不說人權的事情了?”秋杳就是在這個時候,示意紀路把自己推到祠堂門口的。
紀家因為原主不良於行的關係,其實有障礙物的地方極少。
不過祠堂到底不比其它地方,還是設定了門檻。
所以,秋杳想過去並不容易。
秋杳也沒有進去的意思,就坐在祠堂門檻外面的位置,冷靜地看著被捆成一團,還在那裡叫罵的紀明亭。
不得不說,紀明亭長了一張好臉,或者說是紀家就沒有醜人。
紀明亭長了一個溫文而雅讀書人的臉,眉眼清秀,第一眼會給人一種極為乾淨清爽的感覺。
可惜了,乾淨清爽的內裡,是顆藏汙納垢的心。
紀明亭比原主小了四歲,比起原主已經略帶著幾分風霜的臉,沒被社會毒打過的紀明亭,整個人看著還透著青春的活力。
原主喜歡一身長衫,掩蓋自己並不怎麼好看的腿。
而紀明亭追求西洋文化,所以總是穿著小西裝,小馬夾,十分斯文君子的感覺。
當然,如果再配一副眼鏡,那感覺就更加的美妙了。
好在,紀明亭讀書雖然不錯,卻也沒累壞了眼睛。
一雙眼睛,明亮透澈,只是眼尾似乎習慣性的上挑,所以總是不自覺的帶起一抹不自知的風情。
秋杳定定地看著躺在地上的紀明亭。
大概沒想過秋杳會在這個時候出現,而且還會這樣說話。
紀明亭愣了一下,艱難的挪動著自己,然後將自己的臉衝向了外面,看著坐在門口,面色微冷的秋杳,紀明亭原本叫罵的聲音,突然就降了下來。
抿了抿唇,紀明亭啞著聲音,頗為可憐的開口:“大哥,你快讓人把我鬆開啊,怎麼突然就捆了我,我犯了什麼錯?”
“你說呢?”秋杳漫不經的看了他一眼,然後又抬頭看了看祠堂裡的這些個牌位,聲音語調裡,聽不出來任何生氣的意味。
可是紀明亭卻感覺到了危險,似乎有成片的黑暗,從秋杳的身後洶湧而來,說不好下一秒,這一片黑暗便要將他徹底的淹沒了。
紀明亭下意識的嚥了咽口水,整個人不自覺的縮瑟了一下後,小聲問道:“大哥這是想請家法嗎?”
見秋杳盯著牌位看,並沒有說話,紀明亭再開口的時候,不自覺的帶出了幾分委屈:“大哥,你就算是請家法,也得讓我知道,我犯了什麼錯吧?”
秋杳依舊不語。
紀明亭心裡沒底,當慣了驕縱的二少爺了,被秋杳冷了好一會兒,身上還被綁著,沒一會兒,紀明亭便沒了耐心。
“大哥,你是因為我要跟宋儀芝離婚的事情生氣?我跟你說,你沒接觸過西洋文化,不知道如今文化的走向,我和宋儀芝的婚姻,就是封建糟粕,是要摒棄掉的餘毒,不是我心狠,是我們真的不合適。”紀明亭拿出了自己的新式思想文化理論,準備說服秋杳,同意他要離婚這件事情。
秋杳面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