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情的看了他一眼，又收回目光，接著看牌位。

被秋杳這樣可有可無的態度激怒了，原本還有些不太敢說的紀明亭，也是豁出去了：“大哥，你真該走出去看看外面的世界，別總活在那些封建陰影下好不好？我和宋儀芝這樣的婚姻是不幸的，現在還有機會，可以分開之後，尋找幸福，就不能彼此放過嗎？別說什麼父母之命，這都是不對的。”

“那你證明一下，你是對的。”一直沉默不語的秋杳，這個時候突然低聲說了一句。

紀明亭原本還準備了長篇大論，這個時候聽到秋杳這樣說，整個人蒙在原地。

紀明亭大概沒想到，秋杳會這樣問，好半天都沒反應過來。

等到他反應過來，卻又不知道該怎麼樣開口了。

證明一下，你是對的？

這踏馬的要怎麼樣證明？

紀明亭被噎住了，好半天之，這才梗著脖子說道：“人家西洋人都是追求新式的，自由的愛情，那樣的愛情才是讓人嚮往的，那樣的婚姻，才是讓人期待的，人家都是如此，怎麼就不是對的？這麼多人都追求新式文化，還不能證明，它是對的嗎？”

“看到他這麼能槓，我就放心了。”聽紀明亭這樣說，秋杳也不生氣，甚至還有心思和小七吐槽。

小七已經掐好了火柴臂，等著看戲了。

“這麼多人追求的新式文化，就是對的？”低聲重複了一下紀明亭所說的話，片刻之後，秋杳這才將目光放到他身上，面上的表情似笑非笑。

這樣的秋杳給紀明亭一種陌生又詭異的感覺，紀明亭心裡有些慌，眼皮也一直跳個不停。

而秋杳在他驚疑的目光裡，緩緩開口問道：“你知道古代時候，支援變法的那些人，最後結局都怎麼樣了嗎？”

紀明亭沉默不語，秋杳也不在意，聲音依舊緩慢：“車裂，腰斬，滅九族，永世不得翻身，後世子弟甚至要更名改姓才能活下來。”

說到這裡，秋杳目光直直的盯著紀明亭，唇角勾著一絲危險的笑意：“你說，你們這些追求新文化的人，會不會是同樣的結局？”

新式文化裡，不見得就全是好的東西。

舊式的文化裡，也不見得就全是糟粕。

這個要看個人怎麼樣理智的取捨。

像是紀明亭這樣，抓住一個點，便想槓過全世界的人，秋杳覺得，他就是欠打。

渣男不聽話怎麼辦？

改造？

秋杳可沒興趣。

直接打兩頓，比他能槓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