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老鼠。”
“他把所有的作坊全都拆掉了,這是何故?”李二想想朝堂上沒有什麼空子可以讓雲燁鑽的,也就不關心這些粗枝大葉,有皇后監管雲燁足矣。
“我聽太子說,這些作坊的拆遷早就在計劃中了,雲燁想要逐步改造的,誰知道朝堂上又起了風波,所以乾脆一次性拆除,免得將來麻煩。這件事妾身是早就知道的,這是內府和雲家,何家早就商量好的,有文字存在的,那時候妾身剛剛生產,內府是由太子掌管的,他們做的決定。”
李二想不通為何要把好好的作坊拆掉做什麼改造,但是雲燁既然這麼做了,就有他的道理,直到現在,李二最佩服的就是雲燁點石成金的手段。
“蘭陵,高陽一直想去雲家莊子和玉山看看,恰好明日泰兒恪兒休假回宮,就讓他們帶著妹妹們去書院走一趟,說實話,那裡住著的確舒坦,朕準備在那裡修一座行宮,那裡的小樓雖然精緻,卻小家子氣一些,就讓他們按照小樓的陳設安置,那裡的那個叫洗手間的一定要有。‘”陛下不擔心朝堂的那些勳貴和文官鬧將起來?”
“鬧啊,不鬧朕怎麼當皇帝,要是齊心合力才是真的麻煩,現在一個看一個不順眼,這樣才是一個朝堂的樣子,朕居中調停,不讓一方坐大即可。”
李二伸了一個懶腰,這次打壓勳貴是早就想好了的,草原和嶺南的動靜也太大了些,一個個腦滿腸肥的快成豬啦,不拎出來放放血怎麼成。
(未完待續)
第一節 開幕
雲家莊子在很短的時間裡就從一個紅紅火火的半工業化的村莊又回到了雞犬相聞,牧歌對唱的農家田莊,在細雨裡還有勤快的農戶在趕種糜子,強壯的耕牛在前面被小童牽著慢悠悠的走,後面掌犁的漢子不時地吆喝幾聲,雲家莊子的牛都是從草原上來的,還不會自己耕田,學需要有人操持才行,後面拿著耙子的農婦不時地把地裡的草根耙出來堆在地頭上。
土地泛著黑色,攥一把似乎都會出油,一看就是上等的好地,農家的臉上都帶著喜色,雲家和別家不一樣,收租子只收頭一茬麥子,這一茬糜子的收成就全歸了莊戶,雖然是佃農,一年落下的糧食說不定比那些自家有田的人家還要多,耕牛是主家的,隨用隨牽,只要把用牛的費用摺合成糜子就好,這些糜子也不是主家要,是要蒸煮了冬天餵牛的。沒有莊戶認為不應該,主家不種地,養了百十頭牛還不是為了方便莊戶。
田福抹了一下汗水,掌犁本來就是一個力氣活,就算是身體強壯,也撐不了多久,憐惜的看了看前面牽著牛走了一上午的兒子,笑笑,農戶的兒子,不吃苦可不行,小孩子的力氣就是練出來的,和春草一樣,割了還會有,就算是現在跟著先生求學,這些莊稼地裡的農活也必須會幹,在田福看來,這些才是立身的根本。累一些不打緊,小孩子的力氣就是練出來的,和春草一樣,割了還會有。
婆娘把水罐子捧了過來,裡面裝著漿水,酸酸的正好解渴,瞅見婆娘把一個煮好的雞蛋悄悄塞給兒子,田福裝著沒看見,長身體的年紀,吃幾口好的也是該的。
兒子不喜歡吃蛋黃,餵給了母親,看到這田福就從心裡往外冒喜氣,一個農家的兒子,哪來那些少爺脾氣,不喜歡吃蛋黃?吃雞蛋也是這兩年才有的事情,只是心疼母親罷了。
要不是侯爺下令把作坊都拆了,家裡的日子還會更好一些才是,光是農閒時節在窯上掙得工錢,就足夠全家老小過上好日子,都是那些朝堂裡的雜碎,就見不得雲家莊子有好日子過,逼得侯爺不得不把窯全都拆了,現在好了,全莊子都種地,看你還能咬了屌去?
官道邊的柳樹下就站著一位官人,遠遠地看莊戶們種地,田福吐了口唾沫,喊兒子繼續牽牛準備耕田,你喜歡看莊戶們下苦,老子就下苦給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