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卓開始往自己的身上裝備武器,巴掌寬的牛皮帶束在腰上,將連枷艱難的提起了來插了進去,又把弓箭背在背上,手叉子插進了靴子,橫刀跨在腰間,沒有發現戰馬,他走到把腦袋插在沙子裡的城主面前,冷冷的說了一句:“馬,我要馬,三匹!”
城主抬起沾滿沙子的臉,飛快的站起來,從牆後面牽過來三匹馬,跪在地上拿自己的身子當上馬石,身上的裝備太重,曲卓上了三次戰馬都沒有成功,城主喊過來四個壯漢,這才把曲卓架上了戰馬。
從大街上穿過的騎兵洪流,似乎沒有看到這些人,只是沉默的快速透過城池。
“我的妻兒要是出現任何損傷,你們會被戰馬踏成肉泥。”曲卓在馬上坐穩了,回頭對城主吩咐了一句,衝著繭娘笑了笑,就催馬隨著騎兵洪流向後門奔去。
繭娘看到了那面很大的旗子,旗子上寫著一個非常大的唐字,這個字丈夫教過自己,所以她也知道是什麼意思。隱約聽到孩子們的哭聲,這才匆匆的回到庫房,推開櫃子,帶著兩個孩子站在路邊看著大軍前進。
無數匹戰馬身後拖著輕便的弩車飛快的從街面上穿過,城主沒有看到這隻隊伍的尾巴在那裡,偷偷的瞄了一眼,就繼續把腦袋插在沙子裡等候自己的判決。
這就是大軍啊,繭娘抹掉眼淚,這一刻如同做夢一般,她見過南詔人的軍隊,見過西域人的軍隊,也見識過吐蕃人的軍隊,沒有一支軍隊能夠和這支大軍相媲美。
孩子們稚嫩的唐音,惹得大軍隊伍中的將士笑著不斷地把吃食拋了過來,不一會就堆得如同一座小山,城主福至心靈,從地上爬起來,也不知道從**來了四五個女人,讓她們伺候繭娘,自己端著大筐子,把那些吃食統統裝在裡面,學著唐人的禮節站在繭孃的身後扮管家的角色。
“曲卓呢?”一位年輕的將軍在繭孃的身邊停了下來,逗逗兩個孩子,溫言問道。
“我夫君騎著馬去殺那些吐蕃強盜去了。“繭娘磕磕巴巴的回答。
“他能殺什麼吐蕃人,我要他收集的東西在哪?交給他們。“雲燁說完這句話就給兩個孩子手裡放了一把奶糖,又騎上馬走了。
迪那山口並不大,卻是商賈進出沙漠的要道,如今這裡蝟集著大群的強盜,他們亂糟糟的東一堆,西一堆的吃飯,吐蕃從來就不是統一的國家,所有的吐蕃人都屬於自己的部族而不是屬於些邏,他們崇尚獨來獨往的雄鷹,只有在搶劫的時候才會擰成一股繩,回到了吐蕃就會分散回到自己的部族裡去。
吐蕃人最喜歡打劫的物件就是唐人,只有打劫唐人才能得到最好的刀劍,最好的長矛,甚至得到最好的甲具,這一次他們就是打算狙擊一下唐人的大軍,趁著他們遠渡沙漠,疲憊不堪的時候一擊成功。
等到唐人渴死在沙漠裡,自己再去沙漠裡撿拾那些武器也不遲,鄯善城就是他們的覓食的地方,那些西域人在給自己提供了一些食物之後就匆匆離開了,這些不用栓狐狸尾巴就已經是膽小鬼的傢伙,算不得戰士。
雲燁的大軍輕易地就呈半圓形包圍了迪那山口,順利的讓他吃驚,難道這些吐蕃人連斥候都不派麼?為了預防中了吐蕃人的殲計,雲燁幾乎是步步為營的向前緩緩推進。
“大帥,吐蕃人打仗就是這個樣子,他們只相信自己的武力,衝動的像頭犛牛,正因為是這個樣子,松贊干布,和祿東贊才能在短時間輕易地征服吐蕃,這些地方的吐蕃野人他們打仗的方式就是一窩蜂的衝上去砍殺,您用不著這麼小心。曲卓好不容易喘勻了氣,全副武裝對他來說,就是一種負擔。
如果是唐軍,敢把五千名將士密集的佈置在一里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