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場瞬間鴉雀無聲。
一眾世家子弟甚至以為自己聽錯了。
陳乾剛才是對著宋家主說“別狗叫”嗎?
他不是讀書人嗎?
讀書人不是有氣節,讀書人不是知書達理嗎?
怎麼會…至少不應該…說出“別狗叫”這種話吧?
世家子弟們大受震驚,但心裡卻覺得有點暢快怎麼回事?
範海棠和範夫人的反應同樣劇烈,但此時有陳乾出來頂著,自然無需她們再說話。
至於範世恩,老傢伙的眼珠子轉了轉,眼角餘光往陳乾的方向瞥了一眼,最後索性閉上眼,不管不顧了。
而宋世成同樣意味自己聽錯了,但他知道自己的耳朵沒問題,幾乎下意識的,他臉上的橫肉都抽搐了兩下。
“你…說…什……”
“別狗叫……”
宋世成一個字一個字往外蹦,似乎是準備給陳乾一次機會。
但陳乾似乎根本沒有準備要這個機會,還沒等他話說完,就又重複了一遍剛才的話,甚至態度比先前更惡劣,聲音也比之前更大。
宋世成臉上的橫肉抽搐的更加厲害了,他不明白,陳乾為什麼敢這麼囂張。
“世侄…”
受陳乾態度的影響,宋世成的聲音變得陰沉起來。
“雖說你是范家主的好贅婿,老夫不該跟你計較,可你這般口出……”
“宋家主……”
雖然再次打斷宋世成說話,但這次好歹沒有讓他別狗叫,一眾世家子弟紛紛鬆了口氣。
方才他們已經從宋家主的話裡面聽出了殺氣,風雨欲來,陳乾應該也是受到影響,現在改服軟了吧。
“叫老夫做什麼?”宋世成陰沉著臉,“世侄,你有何話說?”
“呵呵,”陳乾冷笑一聲,“宋家主霸氣,方才我聽說北涼鐵騎特供的馬場已經是你宋家的了?”
宋世成背過身去,滿臉不屑。
“陳乾,老夫告訴你,不僅馬場是我宋家的,就是你這個小小的馬政知事,以後也是為我宋家做事。”
說罷,一眾世家子弟鬨堂大笑起來。
“哈哈,這贅婿跳出來我還以為他有什麼底牌,原來只是仗著馬政知事。”
“他不知道馬政知事也就比馬場管事大點兒嗎?”
“誒,誰能想到做出那般詩作的人竟會被王爺放去養馬,估計王爺也覺得此人不過如此,隨便找個官兒糊弄一下。”
“呵,那詩是不是他做的還尚未可知,怕是被發現發現了端倪,保全王府雅集的顏面罷了。”
“原來如此,王爺聖明啊!”
周遭的世家子弟紛紛開始嘲諷模式,陳乾卻是不自禁的鼓起掌來。
那些人見陳乾如此反常,都以為他是不是瘋了。
“諸位皆是伶牙俐齒啊,”陳乾不禁感嘆,“可諸位真以為馬場就是范家的囊中之物了嗎?”
世家子弟們一聽,嘲諷依舊。
“呵呵,贅婿真是瘋了,他不會還以為馬場是由他繼承吧?”
“他在做夢,馬場歸屬已經由不得范家了,更由不得他這個贅婿繼承。”
“馬場收歸王府,再交由世子管理,宋家千金是世子妃,不就等於是歸宋家管理嗎?贅婿連這麼簡單道理都不明白,真是笑掉大牙。”
“我看他不是不明白,他是撒潑打滾耍無賴,哈哈哈,當真是丟我們讀書人的臉。”
宋世成見陳乾無話可說,臉上神情逐漸恢復。
“陳乾啊陳乾,”宋世成又開始冷笑起來,“老夫本來當你是個聰明人,沒想到你竟癲狂至此!只要你跪在老夫面前,磕上三個響頭,從此宣誓你這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