造反,那是要殺頭的。
全場瞬間被這一句話給鎮住了。
“這…真的假的?贅婿說的是真的嗎?”
“這贅婿嘴裡能有幾句真話?我估摸著是他瞎編的。”
“是啊,沒聽說過馬政乃國政啊,大夏律還有這條?”
但很快,懷疑的聲音就開始充斥在四周。
宋世成也被鎮住了,他的眼珠子轉了轉,似乎在尋思著什麼。
此時,至少那幾名宋家的武師是不敢動的了。
“怎麼?宋家主不信?”
陳乾盯著宋世成,笑呵呵道:“不會吧,堂堂宋家家主,竟然連大夏律都不清楚?不說大夏律,這條律法就寫在北涼律法第一條,宋家主該不會也不知道吧?看來宋家主對北涼確實有二心啊,王城腳下,竟要抓了王爺的馬政知事。”
隨著陳乾的步步緊逼,宋世成額上開始冒出黃豆大的汗。
他…想起來了。
周遭的議論聲也開始逐漸變大。
“贅婿這一說我想起來了,馬政乃國政還真就在北涼律第一條裡面。”
“皇權特許,馬政乃國政,北涼鐵騎所過之處,皆為大夏國土。”
“我也想起來了,真有這麼一句,問題是以前馬場都是由范家經營,誰也沒把這條律法當回事啊!”
“哼,是律條又能怎樣,律條也改變不了他不過是個小小知事的事實!今天就是北涼王來了,他一個小小知事……額……”
聲音戛然而止,眾人反應過來時,最後說這話的人已經躺到了地板上,脖子上還插了一根箭。
血,順著那人的脖頸流了出來。
世家子弟紛紛四散奔逃,躲到了各個角落裡,宋世成趕緊轉過身,幾名武師將他護在最中間。
“宋家主好威風,連北涼馬政也不放在眼裡了嗎?”
說話間,走來四名身穿典軍軟甲的差使。
這身官服眾人就眼熟了,是北涼典軍,北涼王的親兵,那支兩千玄甲黑騎組成的親兵。
而能出現在北涼城裡的,則是其中最精銳的兩百騎,負責保護北涼王以及王府周全。
“典軍!是典軍!”
世家子弟們紛紛嚇破了膽。
“這不是王爺的親兵嗎?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他們……不會是陳乾帶來的吧?”
一時間所有的眼睛都看向陳乾。
只有宋世成,抽出身邊一名武師的短刀,眨眼間就將原本保護他的幾名武師從背後捅了個透心涼。
就在眾人驚詫不已時,宋世成直接跪在了那四名典軍親兵面前。
“草民有眼不識泰山,竟不知道典軍今日會來範府,這幾個敢在典軍面前亮刀子的雜碎已經被草民清理了,還望諸位典軍大人海涵,草民回去一定對下人嚴加看管。”
宋世成語出驚人,光是瞬殺了三名專自家的武師就已經讓在場的人震驚了。
誰能想到,做宋家的武師,沒被對家搞死,反倒死在了自家手裡。
而宋世成的態度,更讓這些世家子弟們膽寒。
他們本是來看熱鬧的,結果現在自己成了熱鬧,甚至腦袋都有可能不保。
於是下一瞬間,紛紛有樣學樣,跟著宋世成一起下跪。
只有陳乾、範海棠、以及範夫人沒有跪下,還有便是躺著的範世恩。
就在院落裡一片鴉雀無聲時,那四名典軍動了。
不過等眾人看到時,那四人已經分別站在了陳乾左右兩邊。
“你們該跪的是知事大人,王爺特令我等輔助保護陳知事,爾等似乎要讓知事大人死啊?”
這話一出,所有人都繃緊了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