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事大人饒……”
“額…嗚…額額…呃……”
“命”字還沒有說出來,最先被擒住的那名世家子弟就被拔掉了舌頭。
舌頭連著舌根“啪”的一下就被扔到了地上,那人立馬倒在地上渾身開始顫抖,扭曲著身子,雙手不自禁地掐住自己的喉嚨。
緊接著整張臉都憋得通紅,像是窒息一般,在地上地上滾了沒兩圈就像條死狗似的不再動彈。
死了?
死透了。
在場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
今天能來這裡看熱鬧的世家子弟至少都是北涼大戶,不是大房家的就是二房家的,就這麼拔掉一條舌頭,死了?
割掉還能活,這硬生生拔掉可是一點活頭都沒有。
“陳乾是不是瘋了,敢在光天化日之下殺人?”
“噓!你是真傻還是假傻,人是陳乾殺的嗎?是典軍殺的!”
“那命令也是陳乾下的啊?”
“小聲點!典軍可是王爺的親兵,他們殺什麼人,容不得他人評說。”
隨著議論聲越來越大,緊接著是第二個。
利索的縛住那人之後,典軍直接如法炮製,利索地拔掉了第二個世家子弟的舌頭扔到地上。
不過這回那世家子弟似乎有了經驗,保持了好久沒有窒息,但最後掙扎了半炷香的功夫之後,還是一命嗚呼了。
整個過程中,沒有人敢說一句話。
宋世成跪在那裡,頭磕著地,抬都不敢抬一下。
至於範府的那些下人,雖然也不敢說話,但一個個卻都是心裡暗自暢快。
此時,陳乾又成了他們心中充滿傳奇色彩的姑爺。
陳乾就這樣沒有說話,看著那四名典軍在他的授意下,一個一個拔掉了六名世家子弟的舌頭。
到了第七個,那名世家子弟眼看沒有任何轉圜的餘地,當即奮力掙開束縛,三步並作一步跨到陳乾面前。
就在四名典軍幾乎同時要抽刀護他周全的時候,那名世家子弟突然就跪到在他面前。
“知事大人饒命,我…我招…我全招!求知事大人饒命!”
此話一出,後面那幾個“等著”被拔舌頭的世家子弟一愣,隨後也趕緊掙脫,連滾帶爬來到了陳乾面前跪下。
“知事大人,我們也招,我們也招!饒命啊!”
那些躲得遠遠的世家子弟也是一愣,招?裡面另有隱情?
陳乾也不屑地撇過頭。
“招?這可不是屈打成招啊,本大人是在懲罰你們侮辱北涼馬政,你要招什麼?難道有人指使你們侮辱北涼馬政?”
沒等陳乾把話說完,那些世家子弟便爭先恐後起來。
“回秉知事大人,我們確實是被指使的!”
“對,對,是宋家管事找到我們,要我們在宋家主來探望範老爺之際說那些話!”
“知事大人,是我先找招的,是我是我,那宋家管事還允諾我們,未來送我們進世子府當差!”
陳乾似乎早就猜到了,不禁問:“那些話?哪些話?”
“所…所有的話!”
跪在地上的世家子弟不敢耽擱,頓時全都招了,生怕晚了就難逃死劫。
聽聞,宋世成並沒有反應,但那些躲得遠遠的世家子弟卻一個個面面相覷起來。
“宋家真這麼幹了?”
“那豈不是我們都被當成出頭鳥了?”
“我就說範府老爺平日裡向來與人相善,宋家主如此咄咄逼人,必有隱情!”
“天地良心,我可從來沒說過范家不好的話,你們剛剛跟著一起吆喝的,都小心被拔舌頭!”
與此同時,陳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