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受了嚴重的驚嚇!它的身後,還拖著一輛已經快要散架的馬車車廂。那車廂的木質窗戶都快要脫落了,可是從車廂裡,卻還伸著一個黝黑的手臂緊緊地拉著窗戶,阻止著它脫落。
車裡的人不太正常!馬車都快要散架了,怎麼還有心思緊緊抓住窗戶不放呢?
三個人瞠目結舌地望著那發瘋的矮種馬朝向原本已經搖搖欲墜的破舊房屋衝去,只聽“轟隆”一聲巨響,馬兒應聲倒地,房子被撞出了一個大洞,馬車車廂七零八落地散開了去,裡面分明坐著一個結實的黝黑壯漢!
房屋的大洞裡,驚慌失措的驛站夫婦緊緊擁抱在一起,無奈地望著眼前匪夷所思的殘破。
壯漢若無其事地拍了拍身上的木屑和沙粒,從一堆破碎的木板中站起身,朝向千尋三人走了過來。
“有水喝嗎?”他憨憨地問了一聲,彷彿剛才驚險的一幕從未發生過。
“有!”千尋指了指身邊的水井,回答道。
“多謝!”壯漢從井中“吱扭、吱扭”搖上來一桶水,然後整個臉埋了進去,“咕咚,咕咚”地喝了起來。
“那個,”千尋遲疑地問道,“請問這位大哥,剛才為什麼要緊緊地扒住窗戶不放呢?要是去拉拉韁繩,或許你的馬車就不會撞到人家的房子上了。”
“那個嘛,”壯漢不好意思地抓了抓頭,回答道,“沙漠太熱了,需要開窗子呢!”
嗯?!千尋、琥珀、黛螺三人面面相覷,心裡想的是同一句話:這人是個瘋子!
3 煙紫地宮
茶壺蓋,我們姑且先把黝黑壯漢稱為茶壺蓋好了。這個詞,可以比較形象地把他的頭形表述出來。
茶壺蓋望著詫異的三人,好心地說道:“怎麼,你們都不知道在沙漠裡旅行時很熱的嗎?不開窗,豈不是要把人給熱死了!”
千尋抽了抽鼻子,聞到了一股出了大量的汗以後遺留的汗酸味兒。不知道沙漠旅行很熱?怎麼可能?這人是瘋子!世界上有兩種人需要遠離,一種是藝術家,另一種就是瘋子!而這兩種人之間的界限,往往只有一步之遙!
“我們該走了。”千尋輕聲說了一句,然後站起身,背起了旅行包。
三個人剛剛走了沒幾步,身後,便傳來了一陣如獅吼般的吼聲。千尋只感到一陣天昏地暗,眼前一黑,失去了知覺。
紫色煙霧繚繞之中,一個天然漢白玉石床上,躺臥著一個白衣男子。
四周,空曠而又幽深,令人看不到邊。頂部,岩石的肌理隨著一個圓形洞口投射的光線清晰地顯露了出來。光線所到之處,一群美豔的舞女輕搖著身體晃動著圓俏的臀。幾近透明的淺紫色羅紗,淺得快要沒了色彩,隱約地透露著舞女們充滿彈性的身體。她們賣力地搖擺著,紛紛揚起明媚的笑獻媚地凝望著白衣男子。那男子卻是彷彿沒有看到一般,專注地望著漢白玉床上的手電筒。
伸出手,推動按鈕,手電筒突然就亮了。他笑笑,又推回去,光芒就消失了。挑起眉,把手電對準了領舞女孩若隱若現的隱秘處,推亮,推滅,再如此反覆著,逗弄著。女孩細白的臉很快嫣紅了起來,像一個熟透的蘋果。
白衣男子的呼吸漸漸急促了些,低啞道:“過來。”
女孩彷彿等待這個召喚已經一個世紀之久了,著魔地向漢白玉石床走去,臉上帶著一抹朝聖的欣喜與狂熱……
這男子長了一張天使與魔鬼混合的臉龐——
白皙的面頰,此刻因為剛才的縱慾而泛著絲絲紅暈;黑亮的發,細細長長地纏繞在如刀刻一般的健壯身軀上;嘴唇,因為激情的碰撞顯現著性感的紅腫;鼻子,擁有了立體完美的線條;深邃的眼睛,眼眸是誘人的湛藍色,此刻閃爍著饜足的愉悅;睫毛,濃密的程度跟千尋有得比了;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