爽朗、甚至有些大而化之的過去，消失在那片冰冷的雨幕及透胸而出的寒芒之中，而自己的現在與過去，天差地別。

前胸的空洞提醒著海燕，虛的身份這一殘酷事實，只是明明穿透的胸口為什麼還會傳出陣陣騷動。

想回去……屍魂界……十三番……浮竹隊長……還有露琪亞。

對不起。

只為了仇恨，卻把自己搭了進去。

對不起。

應該是自己來了斷的，到最後卻借用了你的手。

對不起。

固執的孩子，明明不用那麼辛苦，卻倔強的把一切擔在幼小的雙肩之上，那個笨蛋一定還在哭泣吧，一次又一次，在心中不斷地苛責自己。

對不起。

我想見你一面，再一次揉著你的腦袋，大聲說這不是你的錯。

見面？道歉？開什麼玩笑！

那是藍染大人的敵人，也是我的敵人。

是敵人就要殺死。

是敵人就要吞噬。

力量！力量！力量！力量！力量！力量！力量！力量！力量！力量！力量！

唯有它是絕對的。

所以殺掉她！

殺！殺！殺！殺！殺！殺！殺！殺！殺！殺！殺！殺！殺！殺！殺！殺！殺！

除此之外不需要其他。

“唔！”

原本頂天立地的磊落男子，現在只能躲在陰翳角落痛苦地蜷縮起來。

原本用於殺敵的斬魄刀——現在還能叫斬魄刀嗎——如今只能用來在自己身上一遍、一遍地刻劃，用來剋制的傷痛逐漸不能起到任何作用，鮮血淋漓，皮肉翻開，都比不上心靈的惶恐。

害怕。

自己將不再是自己。

恐懼。

昔日同僚，昔日朋友，他們的鮮血沾染在自己手上。

後悔。

早知道自己的意志如此薄弱，就不應該答應那個交易。

絕望。

一切都晚了。

“志波海燕。”

仰面躺倒在地上的志波海燕一動不動，視線之內一位少女出現，沉靜無波的神情一如當初，那時她也是用這樣的表情問自己：是否想活下去。

“來看我死了沒有嗎？”洩憤式的語氣，過去絕對不會用的口吻，志波海燕再次驗證自己心靈的異變。

“你的靈體已經穩定，所以我要把亞羅尼洛的記憶抽離。”

頹然的無助，在此言一出之後猛然振作，志波海燕光速翻身坐起。

“真的！”絕望的眼中卻不敢露出太多期盼，因為輸不起啊！

“這不但是為了補償你，也是為了我自己。”連空氣都因此凝重的悲傷，海燕遲疑地伸出手。“井上織姬，你……發生什麼事情？”織姬後退一步，避開了他的手臂。

“請不要在意………………我們開始吧。”

“好。”志波海燕深吸一口氣，展露出人如其名的堅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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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手中的溫暖

更新時間2008…8…20　16：46：23 字數：3690

——織姬的寢宮——

透明的琉璃，極光一樣的色彩自中心向四周流動，醉人光芒溫暖著織姬的身心。

“哎呀？”抹過臉頰，沾在指尖的淚水順著手指聚集在掌心。

“原來……我還會哭。”

淚水湧出多少，悲苦就增加幾分，合著掌心的水珠，將琉璃珠緊握手中，它裡面承載的是井上昊的全部記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