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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部分

不知剛才有個恨她欲死的惡毒女人近在咫尺,更別說是察覺出白蓮花的存在。

血奴之前雖沒看到白蓮花的模樣,卻聽著他的嗓音很熟。

“二毛你說,那個殺千刀的臭道士不會有事吧?”眼見修羅殿頂的三個人相繼離去,血奴疑竇叢生。二毛被她不覺之間險些勒死,連抓帶撓,連蹬帶踹,總算讓她回神鬆了鬆手。

見二毛瞪著她,無辜又迷茫的樣子,她嘆口氣道:“我問你做什麼?你只是個沒開竅的蠢物。”

白蓮花無聲笑了。眼見她在掛念他,雖然她還不知道,那個他跟她夢裡所見是同一個人,他也覺得很是欣慰,於是他垂首貼近,在她唇上飛快親了一下。

唇上一涼,血奴不禁抿了抿唇。又一涼,她不由一怔,放棄往河對岸眺望,改而扭頭四顧。一回身卻見屠不評負手走來。

屠不評眼含探究,面帶戲謔道:“這個時辰了還不睡覺,徒兒莫非是思丨春了麼?”

血奴暗自一驚,舉袖捂住半邊臉,赧然道:“人家……人家才沒有思丨春,師父不要說笑!”

“那你這個時辰跑到這裡做什麼?”屠不評笑眯眯地揣測道:“莫非是覬覦陛下麼?”

血奴順著杆就上了,假裝小心翼翼探問道:“師父,您老人家說,我若能跟陛下扯上點關係,是不是就不必每日刻苦勤奮的練功,也能報仇有望了?”

“唔?”屠不評笑得風流俊逸,“這倒不失為好主意,就是有些痴人說夢。”

“師父您看得真準。”血奴羞愧道:“徒兒正是方才做了個夢,夢見自己成了陛下身邊最得寵之人,借陛下之手解決了琨瑤那個孽障,痛快之極時夢卻醒了。徒兒百感交集,不知不覺就來到了這裡。可……徒兒瞧著修羅殿那邊人來人往的樣子,似乎出了什麼事情?”

“能有什麼事情?你少見多怪。”屠不評收到示下,今夜要更加留心血奴的言行。他唯恐有差錯,吩咐專事之人仔細監看,聞報血奴的反常,他當即便跟了過來。

上任之前屠不評就聽桑寒叮囑過,有些人事譬如龍君相關,絕不可對血奴透露,有些人事譬如琨瑤相關,只說易惹血奴嫉恨的。

血奴有心驗證點什麼,半個月來她每次去給屠不評請安都會故意探問。屠不評所言與修羅殿中的閒話出入很大,將琨瑤其人其事說得更加不堪。

血奴表現出的“嫉恨”越來越重,自忖報仇無望便生出歪心,乃人之常情。

屠不評不疑有它,勸慰血奴道:“徒兒不必煩惱。為師也一直苦於無法替你報仇雪恨,你既有這個心思,為師可去請示咱們族長大人,看他可能替你美言幾句。”

血奴沒成想,屠不評說出這樣話來,嘆氣道:“多謝師父憐愛。只是徒兒這個姿色過於拙劣,性子又很挫,還有個治不好的病,陛下怎麼會青眼垂愛?哎!徒兒還是回房去刻苦練功罷。”說罷黯然告退。

目送她走遠,屠不評隨即掠過溟河黑水。白蓮花走在他前頭,把欲奴扔在修羅殿後的角落,以秘術洗去她之前心懷歹意去到血池的記憶,這才又返回血池。

:…d

被血奴抱著走近住所時,二毛在她懷裡攸地豎起耳朵。

明亮嘴裡叼著一根麥芽糖,託著腮,以血奴看不見的形式蹲在門口。目送血奴進屋關門,明亮跳起來,把耳朵貼著門扇,非常雀躍地偷聽。

血奴剛一轉身,一股香風迎面撲來,她身上頓時被戳了幾下。她正心思煩亂的當口,冷不防著了算計,不禁大吃一驚。

屋裡現出一個碧衣女子。

女子的衣裳似乎是以碧綠色的蛇蛻縫製,襯得她媚態逼人。她魅惑的眼睛彎如月牙,眼神滿含狡黠,就勢扶住血奴的時候,她抓住二毛的後頸信手一扔。二毛翻了幾個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