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八歲那年很頑皮,在樓道里玩火,”大塊頭再次沉默了一會,然後有些艱難的繼續往下說,“開始還好,後來那火越燒越大,我嚇壞了,腦子裡一片空白,也不知道該怎麼辦,慌亂之間沒有報警反而跑回家,把自己鎖在了屋裡,也沒敢和我母親說。”
“後來,屋外傳來著火的喊聲,母親想帶著我跑出去,結果大門怎麼都打不開,而濃煙不斷從門縫裡衝進來,很快我就失去了意識。”
“等我醒來的時候,在醫院,”大塊頭又是一陣沉默,“母親沒有了,後來我聽人說,是鐵柱他爸救了我。”
“那天他爸下班回家,發現樓道口的大火,馬上報了警,但當時火已經燒的很大了,鐵柱他爸衝回家想要救出鐵柱和他媽,到家門口的時候聽到我母親微弱的砸門聲,沒有猶豫,先踹開了我家門,把我救了出去,等他再回來的時候,我母親已經不行了,隨後他救出了年幼的鐵柱,等他再次返回火海想要救出鐵柱母親的時候,自己也不行了,和鐵柱的母親一起倒在了火海里。”
“之後我和王鐵柱被送去了孤兒院,是我害鐵柱失去了家人,打那起,我發誓要照顧好鐵柱,我一直當他是親弟弟,不,是比親弟弟還親。後來我們分別被人收養,我改了姓名,鐵柱沒有。收養我的那家條件比較好,我很快離開了h市,去了魔都,而收養鐵柱的那家人,條件比較一般,一直生活在青山區,等我走了以後,便和鐵柱失去了聯絡。”
“十二年前,我突然收到噩耗,鐵柱死了,而他做了個很了不起的決定,把心臟捐給了一個女生,當時我又心痛又自豪,我為有這麼個弟弟而驕傲。”大塊頭眼中流露出莫名的光彩。
“然而幾年後,我去看我弟弟的養父母,他們卻哭著告訴我,鐵柱是被人給逼死的,其實我弟弟的腦腫瘤是良性的,雖然有危險,但是完全有可能治好的。”
“我弟弟把他的情況告了那些人了,但他們不打算放過他,透過各種手段把他往死裡逼。”
“他們?”徐教授問道。
“張、王,還有你!”大塊頭說著,指向了地上的萱漂亮。
“你們三個聯合起來,逼死了我弟弟!“
“我沒有!”萱漂亮大聲地說道,“我完全不知道這事。”
“呵呵,不管怎麼樣,我弟弟的死都是因你而起的,你得把命還給他。”大塊頭冷冷的說道。
“那和我有什麼關係?”徐教授說道。
“我弟弟不肯做手術的另一個原因是家裡條件太差!你知道為什麼嗎?想想你自己在青山區幹過什麼?”
徐教授聞言像是想到了什麼,突然沉默了下來。
“對!十幾年前青山區那場改革是你主導的吧?我的好教授。“大塊頭表情猙獰起來。
“我……是的,是我,那會我還年輕,想法比較極端,加上一直以來的人生太一帆風順了,我很自信……希望透過大刀闊斧的手段來改變城市面貌,提高人民的生活水平。”徐教授有些恍惚的說道。
“呵呵,結果呢,就是因為你搞得那些改革!把青山區毀了,我弟弟的養父母只是普普通通的小商販,起早貪黑,走街串巷,做那麼點小買賣,就為了養家餬口。而你,你以為自己在做好事嗎?老百姓真的需要你的新房子嗎?你把謀生的地方都給造成新房子了,你讓別人怎麼活?”大塊頭說到這裡怒從中來,走上前去一個巴掌打在徐教授臉上。
徐教授再次被打翻在地,隨後默默地撐起上半身說道:“哎,全部推倒重建看似痛快,其實帶來了更大的問題。那件事對我的刺激非常大,我也是從那以後才加入保守主義陣營的.....“
“那又怎樣?你的錯誤讓整個青山區的老百姓來承擔?你是轉變個思想就好了,別人呢,我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