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你這樣的美女,讓人過目難忘。”
莊雁落臉蛋紅了一片。
林涼扶著額眉:色狼就是色狼,說出來的話都是不負責任的讚美詞。
金秀和費洋則頻頻對起了眼色,冒出喜悅之色:雖然不知道是怎麼回事,但是今天的兒子是前所未見的,有戲,有戲了。
“這樣。還沒有到吃中飯的時間,不如上服務生上點飯前小點吧。”費洋接到老婆的暗示,咳咳兩聲說,“你們年輕人慢慢談。我們老年人就先撤了。”
費君臣無奈地撇一撇眉:一聽,就知道自家父母沒有試過相親會。有這麼明擺的說嗎?好歹出來之前,也得向奶奶支招。
於是,金秀和老公不等年輕人說話,立馬撤出包廂。林涼一見不好,馬上要跟著撤,起身說:“你們慢慢談。我也有事,得先走了。”
然而莊雁落把她的手一抓:“別。”口氣類似於苦苦哀求的。
林涼只得又坐了下來,在凳子上痛苦的:到這個關頭上了,師姐,你有沒有必要讓我當電燈泡啊。
對於她們兩人奇怪的舉動,費君臣撩了撩眼鏡金絲,眼鏡片上閃過一抹利光,道:“莊雁落小姐。”
“費政委。”莊雁落一聽他說話,馬上如小媳婦一樣應道,“您有話說嗎?”
“我之前見過許多優秀的女性了。知道我爸媽為什麼把你和我叫過來。你也明白的。”費君臣表明自己不是針對她,對每個相親的姑娘都是開門見山的。
“是。”莊雁落這句是,帶有了一絲淒涼的呼氣聲。她當然知道,以他這麼優秀的人,見過的優秀女性,何止多,比她優秀的不知多了多少的都有。但是一個都入不了他的眼。他這句話說出來,等於是給她澆滅了希望的火苗。
“我就直說了吧。我找妻子的要求已經登在我的徵兵公告上了。如果你認為你自己符合條件,儘可以進了我的部隊再說。”費君臣沒有一句廢話。
在旁聽的林涼聽起來,也能感到眼前這個男人此時的宛若判若兩人。前面嘻嘻哈哈的,能突然搖身一變,宛如掉進了冰窖一般的冷冰。這也太傷她師姐的心了吧。
“可是,叔叔和阿姨說,這個進你部隊當三年兵才能當你媳婦的條件,不是絕對的。”莊雁落愈說愈小聲,眼見對面費君臣一道冰涼無情的亮光閃過光滑的鏡片。
“是我娶媳婦,不是我爸媽找媳婦。莊雁落小姐是生長在新時代的女性,莫非是我對莊雁落小姐期望太高了?”
不無意外,費君臣這句帶有了批判的話冰涼地吐了出來,莊雁落雙手猛地捂住臉,再也受不住打擊直衝出了包廂房。林涼在一愣之後,趕緊站起來跑出去追師姐。
“師姐,師姐——”一時,林涼還真怕師姐想不開了。見著莊雁落一路衝出酒樓後,蹲在公路邊上嚶嚶地哭了起來。
“師姐,你別這樣啊。這樣都不像你了!”林涼拿手安撫著莊雁落的背,一邊焦急地說。
“我崇仰了他很久了。聽說是他要見我,我高興了一個星期,天天晚上睡不著覺。結果,不是——是他爸媽自作主張,是我自己自作孽。”莊雁落淚流滿面,梗咽不成聲。
“那,那個混蛋——”林涼使勁渾身解數地說,“不過是個團職幹部!師姐,你是師長的女兒呢!這種男人,有必要嗎?”
“你不懂!他很優秀的!”莊雁落努努嘴,把費君臣的真實身份咽在了喉嚨裡頭,對著林涼委屈地大喊。
我還真的不懂了呢。林涼擦擦額頭的熱汗,心裡是想不明白師姐為什麼執著那個男人。既然師姐已經對這男人死心眼,不如再鼓勵一下師姐,這樣師姐就不用傷心到尋死了,於是她改為慫恿:“師姐,不就三年兵嗎?你在他的部隊裡當三年兵,氣死他!”
莊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