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李靖桌前舉杯道。
“陛下謬讚了,能為陛下分憂,乃臣下份內之事。
臣深知,臣不過是一介武夫,若非陛下栽培信任,絕無今日之功。”
當陸遠來到桌前敬酒之後,李靖直接就挪到一側,給陸遠行了一個跪拜大禮道。
相較於其他人,李靖才是真的慌了。
嗯,說慌都有點不對,是恐懼。
世家是不能對抗皇權了,但他們損失的最多也就是一點權力,新皇帝登基之後,就算不按當下的路數發展,他們損失其實也不算很大,畢竟已經吃了十幾年紅利了,不算少了。
可他這個武將不同,他是真的還有可能對抗皇權。
整個朝堂之上,此時還有那麼一點可能對抗皇權的。
一個是他李靖,一個就是李世民了。
因為他們兩人先前領軍在外,連連勝仗,在軍中聲望很高。
但李世民上次也就帶出去了三萬多人,況且李世民和皇家還有親戚關係,李家也被分了個七零八落。
可他李靖不同,他上次帶出去的可是三十萬。
要論軍中聲望,對比起陸遠來說,那他李靖在軍中的聲望也就算一般。
他現在要是敢提造反的話,都不需要陸遠下令之類的,軍中將士就會把他綁了去陸遠那邀功。
但是,除了陸遠之外,這軍中聲望最高者,可就是他李靖了。
現在陸遠要沒了,他這個軍中聲望最高者,很危險吶。
“愛卿這是為了哪般?坐,坐,坐。
那狡兔死,走狗烹,飛鳥盡,良弓藏的事情,朕還是做不出來的。
諸位愛卿都是有功大隋之人,朕可曾虧待過誰人絲毫?
朕相信,這大隋朝中,絕無王莽,司馬懿之徒。
朕也不是那劉義隆之輩,絕不會自毀長城,擅殺功臣。”
陸遠放下酒杯,將李靖攙扶了起來。
“陛下,臣絕無此意,臣.......”
剛被扶起來的李靖,聽到陸遠這話,李靖的腿就又軟了。
可被陸遠扶著,一時間又跪不下去。
而且這話他還不好回,說交兵權吧,他兵權回來之後就交了不少,手上也沒有多軍權可以交的了。
“好了,朕知道你沒這意思,但朕怕別人這麼想嘛。
坐,滿飲此杯。”
陸遠笑了笑道,沒有再多說什麼了,嚇唬的差不多就行,別把這貨嚇到自殺就不好了。
“諸位盡興,今夜不醉不歸。”
嚇唬了一下李靖之後,陸遠回到主位,再次對一眾大臣舉杯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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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義父是真能搞事情,李靖腿都軟了。”
“李靖:唐儉輩,何足惜。
義父:老李啊!你可不能學司馬懿啊!”
“其實腿軟的不止李靖,義父在說出王莽司馬懿之後,這些人沒有一個臉色平靜的。”
“開頭宮殿外的軍隊,你們是真沒看見啊!
你不會以為義父真就一點殺心沒動吧。”
“沒動,百分百沒動,義父要是動殺心的話,那穿的就不是龍袍了,而是一身鎧甲,追雲在側,斷馬刀在手,這一屋子的人,不夠義父一個人砍的,根本不要什麼禁軍。”
“呃.......我竟無法反駁,這好像也確實是義父的作風。”
“其他皇帝:禁軍,朕皇權的象徵,當朕召集禁軍的時候,你就該知道自己犯多大事了。
義父:禁軍?那純擺設,當宮中沒有禁軍的時候,你就該猜自己會被砍成幾段了。”
......